「你也別看了。」鄭家悅勸祝安安,「看了平白無故心裡添堵。」想了想又擔心道:「嚴老師不會看見吧?她會再去找余多麻煩嗎?她知道余多打工的地方嗎?」
「你現在怎麼像我,每天跟個老媽子一樣操心別人家的事。」許珍貴說。
鄭家悅忍不住笑:「因為我的事你在幫我操心。」
「得了吧,你可別指望我,」許珍貴說,「我再操心,你的事也是你說了算。」兩個人說著話,見到康芸進來。許珍貴說:「不信你問康芸,問她怎麼把她老公和婆婆拿捏的。」
康芸熟練地一手抱小孩,一手提著摺疊的嬰兒車,進了屋就放下來打開,把孩子放進去。「啊,小許姐跟我說,你也想找大師算一下?」
「……我不想。」鄭家悅連忙擺手。
白小婧也來了。上課時間還沒到,許珍貴和康芸都在前台處理學員的事,鄭家悅過去幫忙。白小婧看到祝安安一個人坐在那裡,就湊過去好奇地問:「哎,你們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許珍貴是知道余多打工的地方的。那天之後她問了余多,發現也並沒有餘多說的那麼近,近到天天碰巧能路過。於是她知道了那天余多是特意想來找自己,才會被拍下視頻的。至於找她什麼事,余多說,只是想為當年的事道歉。
「我覺得很對不起。」余多說,「當年你那麼好心,讓我可以待在你家的老房子裡,結果我們惹出那麼大的事來。我知道你對那個家很有感情。那真的不是我的本意。」
「我知道,那也不是賀堯的本意。」許珍貴搖搖頭,表示真的已經不介意了,「好啦,都過去了。那片的樓都推沒了,前幾年建了商場,不過好像效益並不好。我已經很久不去了,都快忘了。」
余多一直沒有回覆,許珍貴在回家吃晚飯的路上,繞路去了她打工的飯館,這才知道她被辭退了。辭退了她住哪裡呢?在家裡吃晚飯的時候許珍貴一邊吃一邊玩手機,想問余多一句,又怕她多心,就說:「鄭家悅現在不在我店裡住了,這邊也空著,你如果攢錢,想省點房租的話,可以來我這裡。」
「你最近店裡還行?」許珍貴她媽問了話,她才把眼睛從手機上抬起來,看到自己的米飯上放著劉一念啃剩的排骨。
自從上次因為店裡被砸跟她媽吵架後,許珍貴就不怎麼回來吃飯了。時間長了她媽面子上也抹不開,又想找個台階下,就跟她說劉一念過生日,叫她回來一起吹蠟燭。結果劉一念放學回來看到生日蛋糕,就著急非要吹蠟燭切蛋糕,許珍貴又比答應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到家。她媽只好給她留了一小塊,切在盤子裡拿蓋子蓋著。
許珍貴說不吃了。然後劉一念因為生日禮物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遊戲機而發了一頓脾氣,好不容易安分下來上桌吃飯,又不斷地惡作劇,把不愛吃的骨頭和皮扔在許珍貴碗裡。
「店裡還行。」許珍貴把筷子放下,平靜地回答。
「你那天在廣場上辦活動,是不是見到嚴瑾了?」她媽問。
「……」許珍貴沒想到她媽關注著她的每一個動向,直播都看到了,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