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洛懷珠笑道,「只是好奇郎君不愛讀書,都能以足夠蓄養一位老人十八年多的錢買下一方硯台,到底為何。」
紈絝郎君冷笑:「我樂意不行嗎?即便不愛讀書,附庸風雅,買點好東西充面子不行?」
「這位郎君坦率。」洛懷珠捻起兩枚錢,細細看了看,「不過遠道前來,攜帶銅板是否不方便了些?若是遇上劫匪,就不怕不好跑?」
誰家好人會上街背一簍銅板買東西。
阿浮反應過來,怒目瞪他:「你莫不是專門搬來這麼多銅板,讓張伯他們數得沒空注意你的小動作吧?」
「血口噴人!」紈絝郎君一拍歇息圈椅旁的桌案,震得茶盞哐啷,茶水泗流,「有什麼證據!」
洛懷珠將銅板丟下,含笑看他:「郎君沉靜,不亂陣腳,真是令三娘刮目相看。」
紈絝郎君從鼻子嗤笑:「你說這般多,不過是不想賠償吧?」他眼神浮起一抹別樣的光,笑道,「你若是願意好言相勸,再陪我上船遊覽一下汴河的風光,我便將此事作罷,不追究。」
「你!」阿浮耐不住了。
洛懷珠抬起手,制止住她的衝動。
小娘子力氣離奇,一巴掌過去,對方說不準要骨裂,眾目睽睽之下有些不好糾扯。
寬大的丁香色衣袖,從她手背滑落,露出半截在晨光中透白的皓腕。
墨綠手鐲亦隨之緩緩滑落,更是襯得那半截手腕似凝雪霜。
對面的紈絝郎君都被晃了一下眼。
洛懷珠重新垂下手時,那眼神還跟著往下落,盯著露出來的一點粉潤指尖看。
阿浮咬牙。
登徒子!
她將捏得咯咯作響的拳頭,鼓著臉頰往後背一放。
「這位郎君看來是不願輕易就此掀過此事。既然如此,也罷。」洛懷珠輕輕點了兩下頭,溫和的嗓音一變,冷下來,「齊光!」
齊光馬上一個側翻身,從案幾背後翻到前面來,朝紈絝郎君出手。
紈絝郎君背後的僕從還沒動,他自己就先出手接過齊光的招式,兩人你來我往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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