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反手把親隨橫刀抽出。
「侍中不可!」
他把橫刀塞給親隨, 自己拿走刀鞘:「不可?有什麼不可的,我今日非要打死這個不孝子不可!」
親隨松下一口氣。
沒事,刀鞘打不死他們小郎君。
傅玉書霎時清醒過來, 上躥下跳躲開親父「愛的教訓」。
「父親, 」他踩著凳子站到桌上,「你聽我解釋,我只是做了個夢……」
傅伯廉看著那雙穿著皂靴的腿, 揮起劍鞘打過去。
練就躲避絕活的傅玉書,提起袍子跳下地, 拖動椅子攔在兩人跟前,阻擋悲劇的發生。
兩人左右躲閃,誰也奈何不得誰。
年紀大了,體力不支的傅伯廉,看向阻攔兩人間隔的那張椅子,主要是——椅子上的手。
敏銳傅玉書,馬上丟棄椅子,繞著柱子跑起來。
「父親!爹爹!阿耶!耶耶!大人吶!」
挨個把稱呼喊了個遍的他,才想起制勝手法:「我有正事尋你。六兄讓我把一些東西交給你,說你需要。」
傅伯廉停下來,扶著柱子喘氣:「什么正事。」
對面柱子冒出來一顆腦袋,謹慎道:「你不許打我,不然我不給你了。」
「行。」傅伯廉正了正自己的衣裳,將刀鞘擱在椅子旁邊,喘氣坐下歇息。
傅玉書見狀,才從柱子後面繞出來貼牆跟,摸到放在角落的一疊小報,抱起來捧到他親父跟前,彎腰奉上。
「爹爹請看。」
傅伯廉示意親隨接過,反手就把刀鞘拿起,敲了傅玉書屁股一下。
「深更半夜不睡,被你六兄抓了,罰在此地等我是不是。」
傅玉書揉著屁股跳開,嘀咕道:「全家就我蠢是吧,老天爺還真是不公平。」
怎麼其他人就跟狐狸似的。
傅伯廉展開小報,挑眉看他抱著柱子的呆樣:「還不快回去睡,想酉時陪我上朝啊?」
「好的,父親。遵命,父親。」
小兔崽子留下語氣古怪的兩句話,就皮癢地跑了個沒影。
傅伯廉罵他都罵笑了。
他抖了抖小報,展開看了一遍,發現上頭有被刀子划過的痕跡,又查看其它小報,幾乎每張都有,且劃痕背後,正是《崔四郎傳》此名所在。
稍稍放鬆的神色,隨著一張張小報翻閱完畢,顯得越發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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