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翻了個白眼:「不然還有誰,我能問沈妄川啊?」
沈妄川人不就在眼皮子底下,有什麼可擔心的。
更何況這人根本不清楚沈妄川身份,哪裡會擔心他的死活。
「我是那樣不周全的人嗎?」洛懷珠拍了一下她的胳膊,伸手摸來一顆棗子,塞進嘴裡嚼著。「謝老對我們都有過短暫的師生情誼,師母又是那麼溫柔的人,福伯和謝家阿兄阿姊,待我們亦是親人一般。」
雲舒打趣她:「欸,我可是正兒八經的親人,他們是待你特別而已。」
「那也是沒辦法。」洛懷珠把手一攤,頗有幾分得意,打趣回去,「誰讓我小時候長得玉雪可愛,冰雪聰明,人人見了都喜歡。」
小時候長太好,她也頗為苦惱啊。
雲舒被她的不要臉氣笑,扶著她的後背,伸手捏她的臉:「你這臉皮,怎麼比從前……」
話剛出口,摸到白嫩細滑臉蛋的手,便停頓下來。
她已感受到這副臉皮的輕薄——真正意義上的輕薄,像是被刀子刮去一層一般,格外脆弱。
作勢擰動的手指,瞬間僵在對方臉上。
洛懷珠察覺到她轉瞬變化的情緒,將她的手握住,攤開放到臉頰邊上,故意輕鬆道:「怎樣,是不是比以前更魅惑人心,惹你一個女子都險些要動心了?」
雲舒勉強撐起笑容,大拇指在她臉頰邊上滑動一下。
「是啊。」她忍住驀然心酸的熱淚,嘴裡配合說著不著調的話,「我都差點兒愛你不可自拔了。」
洛懷珠伸手抱住她,拍拍她緊實的後背:「好了,念在你這麼痴迷我的份上,我晚一刻鐘再回沈宅算了。」
雲舒圈著那瘦上不小的腰肢,眼睛通紅。
他們阿玉,太苦了。
一刻悄然逝去,兩人還是要各自歸去。
碰巧今兒是陰天,酉時剛到天色就已泛起青灰,迷迷濛蒙。
等到酉時末,她們踏出潘樓大門,暮色已是四合,瞧不見一絲天光,周遭氣息也渾濁得令人不舒爽。
洛懷珠莫名覺得胸口漲得有些憋悶,好似什麼東西壓在胸口上,沒有辦法弄掉一樣。
那種無形的重量,就像山谷兩邊吹來的狂風,將她擠壓,胸腔跳動開始變得有些不正常起來。
失律了。
「怎麼了?」
雲舒發現她蒼白起來的臉,托住她的手肘,面露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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