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早的一支商隊,便是這筆銀錢所起。
後來被即墨蘭找回去,利用對方的勢力才擴大了不少,一路拉到沈昌暗地里的生意線上。
按照原來的計劃,她要把沈昌這條暗線扯出來,才能定對方死罪,沒料到對方會自尋死路,將把柄送上門。
「就你最會安慰人。」平陽大長公主心裡的愧疚更深重了,她眨走眼中的淚花,道,「你們來找雲舒,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吧,去書房講。」
她輕輕推了兩個孩子一把,笑著看他們。
洛懷珠反手抓住大長公主的手腕,鄭重道:「此事,還需要大長公主和駙馬一起商議。」
事情牽涉過大,公主府得早有準備才好。
平陽大長公主心裡一咯噔,抿著唇喊上駙馬謝玦,一行人大步跨進書房。
她平日並不喜歡有人伺候在身側,打擾她和駙馬兩個人的安靜,此刻倒是方便了,連人都不必驅趕,只留三兩個心腹守在門外。
謝玦走在最後,緩緩將門扇合上。
「如今沒有外人了,有什麼事情,說吧。」平陽大長公主坐下,將手枕在桌上,看向其他人。
洛懷珠當初將靺鞨一族,粟末與黑水兩部的異動信件,都給了謝景明,聞言便看向他;沈妄川在吏房呆了許久,全國人事調動的變化,也都整理過一趟,其中有關上北平原一帶的異動,事關沈昌,他也曾專門理出來,全部交給謝景明。
兩人都看向他,等他與大長公主解釋清楚。
雲舒郡主從書房的密室里,掏出一疊厚厚的信件,全部丟給謝景明。
「你讓我查的事情,都查清楚了,剛好就在這裡看完,給我們說說情況。」
她還不了解沈妄川那邊查來的情況,但是光看謝景明給她送來的這些信件和抄錄文書,沒核實之前都要冒出來一身冷汗。
核實之後更是讓她在房中靜坐整整一日,才艱難做下決定。
謝景明平日在政事堂處理事務,身兼不知多少職務,練就一雙一掠十行過的眼睛,且字字句句細處不落。
他本就對給雲舒郡主的信件倒背如流,現在打開看也不過是瞧匯報上來的與營州的出入到底有多大罷了。
「這一沓,」他看完,立馬就動手理順,「乃營州軍額與在位軍兵的具體名額。這一沓,乃營州上報朝廷的名單,以及糧草、月俸、軍需所備一應出入。」
他將分開的兩沓文書,推到大長公主面前。
大長公主伸手拿過,看完就遞給駙馬看,越看,她的臉色越是難看,眉頭緊緊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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