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州是他最早的地盤,要是被對方知道誰的手插進去,就不止有斷手之禍,得小心自己那顆腦袋才是。
可要是不說,北狄狼子野心,難道要坐看大乾陷在兵禍之中?
不要說他們皇室,就算是任何一個大乾子民,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有辦法。」洛懷珠伸手取過駙馬身側咕嚕冒泡的銅壺,開口道,「我可以利用詩社的力量,收集有關上北平原風情的詩詞與策論。不過,能不能看出蹊蹺,便要看朝臣的姿態了。」
若是眾朝臣皆忌憚,那大乾就真的要完了,而且——
她將銅壺傾倒。
水入茶壺,咕嚕作響。
「此法也有弊端,北狄在京師定然也有奸細,若是先讓對方發現端倪,危險的便是我們大乾。」
一話畢,銅壺水柱止息。
雲舒握拳砸在掌心裡:「真是可笑,我們大乾什麼時候,連關乎國運安危的大事上告,都要忌憚會不會引來殺身之禍,而不是什麼獎賞。」
若是先帝在位,一條這樣的消息核實以後,上告的人一輩子都不必憂愁了。
平陽大長公主扣著桌子的手收得死死的。
咯吱——
洛懷珠無視哀叫晃動著求饒的桌子,放下銅壺,將諸位的茶杯排開,左手挽著袖子,右手舉起熱氣裊裊的茶壺,從左往右一拉。
咕——
一線澄黃茶水,落入杯中。
裊裊熱氣遲鈍地從杯中冒起來,氤起一片溫熱水汽,將洛懷珠的面孔遮掩在薄霧之下,模糊不清。
對方垂眸,將微微漾開漣漪的小杯,送到諸位跟前放下。
「諸位,請。」
她自己舉起小杯送到唇邊,輕輕吹拂著。
水霧爬上她的眼睫,蓋住了她眼底所有的想法。
平陽、駙馬、雲舒、沈妄川,以及謝景明,五人緊緊盯著水霧散去以後,她笑意淺淡的臉龐。
謝玦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女郎的後腦勺:「素玉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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