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至於吧。
長武嫌棄他兄長聒噪,搪塞道:「你拿到廚房,菜不剛好涼了麼,重新熱熱再拿來。」
疑惑長文,帶著飯菜離開。
瞧著老實忠厚,話不多的長武,成功混入修遠修竹的隊列,躲藏在黑夜之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不多會兒,雲舒郡主也翻牆進來,被兩把橫刀緊緊壓著脖子。
她等了一陣,沒等來謝景明,咬牙問:「你們謝侍郎哪裡去了?」
總不能這麼巧,她剛來就碰上對方在沐浴。
負責後院安危的暗衛,十分耐得住性子,甭說半句話,就是一個字都不蹦出來。
長武想解救她,也沒那個能耐喊得動暗衛。
分工不同,無能為力。
憋著一口氣的雲舒,被架著刀子足足等了一刻,才等來一個滿臉春風的洛懷珠,踏著好似要升仙一樣的腳步,笑意盈盈朝她走來。
她雙眼一眯,驚覺事情不簡單。
細細打量,隱隱在陰晦紗燈下瞥見某人唇上有流光暗轉,一閃而過。
等到進書房,在燭台火光中,更是顯然。
她伸手將對方下巴捏住,在對方抬眸看來時候,伸出一指,將緩緩湊近的茶盞推開,俯身分星掰兩端詳那微腫的唇瓣。
「你——」雲舒郡主抬眸,轉到對面謝景明身上,打量著對方一身青竹圓領袍,又挪到搭在長桌椅背上,有些皺巴的朝服上。
青年手中握著茶盞,垂下的眼眸滿是旁人看不見的心虛,手上動作卻是穩穩噹噹,不移不動如磐石。
他輕輕吹散清茶上浮游的薄霧,將眉宇暈染。
剛喝得兩口茶,雲舒冷不丁接上剛才的話:「——們倆,是不是趁我們來之前,做了點什麼事情。」
「咳——」謝景明一口水沒繃住,嗆了下。
雲舒目光古怪起來。
洛懷珠將她手腕挪開,閒閒呷一口茶,半點兒都不慌,反而責怪對方:「滿腦子不正經。」她將放置桌案的信件丟給雲舒,「先講正事。」
「我去催催長武。」謝景明將唇邊水澤擦走,輕咳一聲後,站起往外走。
懂事長武,已經接過長文手中的木托,將飯菜擺到窗邊坐榻的案上。
見著色澤黯淡,明顯是熱過一輪的飯菜,雲舒也顧不得調笑他們兩個,臉色虎下來:「你們還沒用膳?」
到底是什麼讓這兩個不照顧好自己的人湊一起。
「剛逮著一點空,做了些其他事情。」洛懷珠伸手接過長武手中的筷子,分開兩根,遞到對面去。
她眼神明明清澈透亮,動作也沒有半分逾矩,甚至還有些避嫌般,在他伸手接過筷子時,將手指鬆開,讓筷子落入他手指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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