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侍郎剛準備開口,又傳來一道急切的腳步聲。
「就因為這原因?」雲舒郡主寒著一張臉,從拐角轉來,直接撞過旁邊禁衛的肩膀,卻連眼尾都沒掃過對方,就踏進牢房裡。
她握著橫刀的手,捏得指甲發白。
「謝景明,你的腦子是不是讓水給泡了!」
從小到大,誰不說她衝動,謝景明沉靜持重。私窺諸軍名單,是何等大罪,他怎麼就能眼也不眨,自己大庭廣眾之下站出來認了罪。
她昏了頭,出門幾步被冷風一吹,被人勸一勸,也就冷靜下來。
他謝景明靜了幾日,便是做出這樣頭腦發熱的事情來?
「聖上不是派你整改工、軍諸事,你多等兩天,樞密院吏房自會將名單奉上,你此舉何為?」
他今日舉上去的哪裡是名單和虞婁部的蹊蹺,分明就是他自己的性命!
謝景明挽起袖子:「我能等得,二十萬大軍又如何等得?」
唰——
橫刀出鞘,架在他的脖子上。
傅侍中趕緊擋在謝景明前,王侍郎趕緊把人拉住。
「郡主,冷靜!冷靜!」
雲舒不為所動:「我很冷靜,早死晚死都是死,與其讓他背負罵名被處死,不如我將他一刀殺了,免得拖累我公主府的名聲。」
「怎會。」傅伯廉急忙勸道,「謝侍郎此舉乃為二十萬性命請罪,只會留下清名,哪裡會背負罵名,那都是之前的帳。」
還不一定算清楚明白了,另有隱情也不一定。
舌頭打結王侍郎:「是——是啊!」
雲舒冷笑:「清名?他請罪之時,史官可曾筆錄,百姓可曾見之?朝野之上,個個恨不得他快點死,這樣一來,整改諸事便能擱淺不辦,省了諸多事務。」
「郡主此言差矣!」傅伯廉看著那堅定不移的刀鋒,咽了一口唾沫,「老夫今日便對謝侍郎刮目相看,若是聖上處置,必定會全力為他說話。」
王侍郎附和:「下官亦然。」
兩人好說歹說,才把人勸得將刀塞回刀鞘中。
王侍郎需得趕路,收拾好行囊的人來催後,便匆匆離開。
雲舒郡主趁著傅伯廉與他行禮時,背對謝景明,在後面伸出一個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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