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羅護渠帥的臉色很難看,鼻子都快要被氣歪了。
斥候吞吐道:「一、一萬。」
「才一萬?」烏羅護渠帥的怒氣,差點兒就要熄滅,可火勢弱下去以後,再升騰起來,便是燎原般的大火,「才一萬人就將你們的膽子嚇破了?」
他滿臉恨鐵不成鋼。
「為何沒有早早發現情況!」
粟末渠帥攔住他:「現在追究無用,還是先去看看情況再定論。」
對方一萬人就敢跑來攻城,聽起來不像是之前那位王將軍的作風,不知大乾從哪裡挖來這麼一個膽子包天的將帥。
「還不快滾去探聽消息?」烏羅護看著不動的斥候,心裡的氣更旺盛。
斥候趕緊告退,跑去探聽消息。
烏羅護渠帥吐出一口悶氣,與粟末渠帥、黑水渠帥一同上了城樓,往外眺望。
漁陽城的地勢,他們也十分清楚,峽谷之前,二十里路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坦開闊地帶。
他們輕而易舉就能瞧見兵馬身後裊裊升起的炊煙。
「你——他——」烏羅護渠帥一時語塞,「他們在埋鍋造飯。」
一邊出兵攻城,一邊埋鍋灶飯。
這是覺得他們必勝,有恃無恐了?!
「我看見了。」比起對方的急躁,粟末渠帥要鎮定很多,即便被明晃晃挑戰威嚴,也沒有輕率行動,「你別衝動,他們敢這樣做,必定有所依仗。」
當渠帥的,不能眼裡見到一萬兵馬,就當真以為對方只有一萬兵馬。
不過要說對方背後還有十萬大兵,他們也不相信。
營州一帶,全部都被他們打了下來,該殺的將士他們一個都沒有留,只留下一城池的老弱殘兵和百姓。
光是憑藉那些人,不成氣候。
雲舒郡主策馬城下,在弓箭射擊範圍以外喊話。
「北蠻子,何不出來一戰!」
烏羅護眯著眼睛辨認下方的人,他記得,上次給了他愛馬一箭的將士,就是個女郎。
只不過,對方當時穿的只不過是普通甲衣,不似現下這身鎖子甲光鮮亮麗。
他又努力回憶了一下:「我記得你,你是持弓射箭的將士旁邊的將軍。」
拗口的話,讓雲舒思索了一下,才曉得他在說阿玉。
「不錯。」雲舒提聲喊道,「截斷你們後路的絕佳謀劃,也是出自她的手筆,我不過是一個跑腿的小將軍。你有什麼遺言,想要對我們軍師說?」
她不一定轉達。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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