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回城以後,才過城門,就有埋伏在巷口的人刺殺。
弓箭破空迎面而來,被平陽伸手撈在手中。
她攤開手掌,看著掌心的劃痕,朗聲大笑起來:「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將我殺死?」她抬眼掃過四周,不屑冷笑,「你們今日要反對我稱帝,尚且如此鬼鬼祟祟,來日又要怎樣應對我讓女子進官場之事?」
她將利箭棄擲在地:「我平陽奉太宗之詔登基為帝,願為萬民謀福,為千百女子求利,給達者救濟天下之機會,貧者往上爬的通道!萬千阻我,我便諸殺萬千!」
又有利箭射來,被雲舒和林韞一左一右斬斷。
「你們便來試試看,到底是我先死,還是腐朽潰敗的古制先死。」她丟下這麼一句話,便繼續策馬回宮。
馬上背影,挺立不動。
如鐵脊骨漸漸消融夕照中。
光圈收攏又擴散。
厚重的明黃色鳳袍,披上紅纓槍一樣佇立的背影中。
登基大典在一個陽光明媚,冬風張揚的日子裡,於萬萬百姓的歡呼中,如約而來。
林韞沒有官職,本不能參與盛典,可平陽點了她為貼身女官,令她奉詔宣讀,向皇天后土、天下學子昭告。
她便只能跟著穿上厚重的袍服,帶上沉重的發冠,與雲舒一前一後,立在女帝身側。
典禮繁瑣,一連三日,幾乎要將她脖子折斷。
中途,入宗廟時,還有人妄圖行刺,被殿前司親兵活抓,丟進牢里去。
上位不過一月,平陽將唐匡民所制定的一干不合理策略推翻,除去謝景明參與敲定的幾樣,幾乎沒有可以入她眼的。
「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規定!」平陽將文書擲在地上,人都暴躁起來,「唐匡民的腦子在硃筆勾定時候,是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抑或是浸泡到池子裡給泡壞了!」
瞧瞧這武將晉升的規定,可真是叫人開了眼;再瞧瞧這文臣考核科舉之路,幾乎形同虛設,還擺來作甚。
大乾還能耗到如今,真是苦了底下一幫臣子。
「陛下別氣。」謝景明已經在政事堂坐了大半個月沒挪窩,「看看改成這樣如何?」
他將自己新制定的章程遞上去。
平陽翻閱完,暴躁的心逐漸安定起來,覺得大乾起碼還能救一救。
「駙馬不得干政,此事還得勞動你出手。」
她將文書揣走:「我找雲舒商議商議,你先回去歇歇,可別忙壞了。」
朝堂中,不少干占著位置不幹活的官員,她還得琢磨琢磨,尋個由頭把人揪下來,再選一批人填上去。
總是逮住侄兒、素玉和傅侍中幾個人薅,也不太好。
她覺得張樞密使家那個十七娘,還有傅仁瑞就挺不錯的,瞧瞧開春科舉,能不能選到一批滿意的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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