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船船閃亮的貴金屬拉回來,有資格反對的朝中大佬見了,哪個不是血脈僨張?只恨船不夠多,挖得不夠快。
大人們說,小孩子也沒閒著,除了兩歲多的阿姚實在聽不懂,全程扭來扭去外,其餘三個孩子都坐得端端正正,連不滿五歲的孔家次子也聽得津津有味。
「前年、去年北遼因大祿援助高麗,無法南下打草谷,今年非動不可,朝廷已經開始陸續調兵馬北上駐紮防禦。」孔姿清說。
八月中秋已過,北部遊牧民族漫長的寒冬即將到來,過去幾年中,北遼和女真爭鬥頻繁,根本不能安心生產。而被車馬狠狠踐踏過的草皮受損嚴重,恢復期非常長,導致短時間內草、糧產量一降再降,根本養活不了現在的人口。
若想苟活,只能南下打草谷!
阿嫖忍不住問:「那為何不先除掉北遼?永絕後患?」
孔姿清和秦放鶴對視一眼,都有些欣喜欣慰,能問出問題來,就證明真的聽進去,並且認真思考了。
「你來說。」孔姿清對孔植道。
這個問題相對簡單,對長子而言已不算什麼。
「是,」孔植想了一會兒,一板一眼道,「兵者,厚積而薄發,眼下我朝忙於海外,這個,這個海外建業,無暇他顧,若貿然興兵,必然左支右絀,高麗奸詐,未必不會趁機作亂……且北方又有女真興起,與北遼更近,摩擦更多,不如先叫此二賊互斗……」
對相對純真的孩童而言,飄洋過海去別國搶東西這件事,多少有點冒昧。
但沒關係,習慣就好。
孔植不過八歲,卻足足比阿嫖多學了近五百日,幾近目前人生的四分之一,有此差距,也在情理之中。
但等他們年歲漸長,思維和心智健全,這點差距將會無限縮短,直至於無。
遼和女真若一時奈何不得高麗和大祿,想活命就只能互斗,搶林子搶山,搶草皮。
阿嫖想了想,又問:「那若北遼滅亡,我朝可占其領土麼?」
有野心,甚好。
秦放鶴欣慰極了,「可能,但北方並不會就此安靜。」
沒了遼,還會有金,會有各式各樣層出不窮的政權,大祿朝永遠也不可能吞併世界上所有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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