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進士之後,除了最初那幾個月榮歸故里,餘生都要聽從朝廷調遣,輕易不得離任,自然再無隨意遠行的機會。
這小子做此語,頗有自信麼。
「是,」冉壹聽出他的揶揄,並不慌亂,不卑不亢道,「若日後僥倖得中,自不消說,若不得中,便是晚生火候未到。京城多大賢、多良師、多俊傑,晚生也不必遠去,自在此間精進。」
一句話,不中進士就不走了!
這還不自信?
如無恩科,會試三年一屆,等閒人誰敢說就這麼幹耗著?
冉壹既出此言,便是有短時間內高中的信心。
聯想到之前看過的卷子,秦放鶴倒不覺得冉壹說大話。
他順勢喝了口茶,漫不經心道:「你是七月的生日,今已及冠,可有字號?」
冉壹一怔,「並無……」
他想到了某種可能,心底迅速萌發出難以克制的激動。
秦放鶴卻只是唔了聲,又隨意問了兩句,然後便端起茶盞,不再言語。
冉壹見狀,便知是端茶送客之意,不敢再做打擾,也未流露出絲毫失望的神色,平靜行禮,「晚生告退。」
阿姚也摸不大清秦放鶴的意思,但知道父親自有道理,當下也不多問,親自帶著冉壹去客院。
兩個小的一走,秦放鶴頗覺冷清,便問家中僕從,「夫人和大姑娘哪裡去了?」
那僕從就笑,「老爺忘啦,今日是榮安郡主開馬球賽的日子,夫人和姑娘都去了。」
原本估摸著少爺得過幾日才回來呢,況且榮安郡主親邀,不好不去。
秦放鶴失笑,「是了,我竟忘了。」
晚間阿芙母女歸來,得知阿姚提前回來,喜不自勝,又是一番親熱不提。
冉壹聞訊也出來拜見了,十分恭敬,得了幾樣表禮,復又回到客院溫書。
阿芙讚許道:「倒很沉得住氣,不似尋常年輕人毛躁。」
方才她已聽秦放鶴說起傍晚書房裡的事。
「他曾祖父曾官至知州,頗有政績,祖父、父親也都有功名,世代書香,大面禮儀自然是不錯的。」秦放鶴笑道。
大家出身的孩子,從不會走路就開始學各種禮數了,進退舉止自有章程,倒不必額外操心。
「既如此,他怎會無字?」阿嫖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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