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對方凱旋,期間沒有任何不必要的干預。
流暢,就是非常流暢,哪怕盛和帝學富五車,現在也只能找到這幾個詞:如臂使指,隨心所欲,指哪打哪。
以前看父皇用時,他就知道很好用,但是看別人用和自己親自上手用,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受。
舒服!
就是非常舒服!
當然,對外一直很強硬地堅持主戰就是了,盛和帝不止一次頗為頭痛地想。
「這個,閣老,」轉眼又是十一月,各部各衙門的預算和結算都報了上來,盛和帝看著明晃晃的天文數字,不禁肝兒顫,「這一二年我朝未有對外戰事,兵部三百萬兩,工部二百八十萬兩的開銷,」他謹慎地篩選著用詞,委婉道,「是否過分寬泛了些?」
「臣不以為然,」秦放鶴一改對內的包容,雖然是笑著說,話里話外卻顯然沒有什麼讓步的意思,「先帝在時,開疆闢土,這些地方都需要將士們屯兵鎮守,馬匹、車輛、火器、鎧甲等等,都要銀子。再有原交趾新增海岸線,也要擴充水軍,這些也要工部幫忙添置……」
一切恐懼都源自於火力不足,我大祿幅員遼闊,國家財政連年攀升,軍費當然也要跟著上漲。
漲!
「哦,這些朕也明白,」盛和帝覺得挺有道理,但真要撥款,難免肉疼,不禁滿懷希冀地問,「那麼去歲可曾,可曾有結餘?」
秦放鶴笑而不語。
不後期花完了再要就不錯了,還結餘?
想什麼呢?
現任兵部尚書的傅芝都看不下去了,乾咳一聲。
他雖然跟秦放鶴尿不到一個壺裡,但不得不承認,有的事確實沒有第二種意見:
屯兵這種事,功夫就得下在平時,真到了要打仗的時候再給銀子?
晚了!
第276章 落定(八)
孔姿清一行回京時,已進臘月。
因今年新帝登基,各地多有交割之處,進京述職的官員甚眾,不乏拖家帶口的,車馬行李甚多,進城外驛館都要排隊。
冬日天黑得早,今兒又逢大雪,碎瓊紛飛,十步開外就看不清了。
城外風似刀割,滴水成冰,早有驛吏挑燈候在路邊,提前為入京官員們查驗文書、分段安排。
這裡便也能看出人情冷暖捧高踩低來:官職高的,親朋好友在朝中得勢的,驛吏們便熱絡,主動幫著忙前忙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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