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鈺始終在一旁笑微微地看著她,只是這笑容之中,多了幾分深意。
晚間兩人狎儂時,薛鈺與她耳鬢廝磨,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寧寧,牛乳好喝麼?」
趙嘉寧愣了一下,懵懂地點了點頭。
薛鈺唇邊的笑意便愈發深了,含著她的耳垂,喑啞道:「牛乳好喝,還是我的……好喝?」
趙嘉寧先是沒反應過來,等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後,整張臉漲得通紅:「薛鈺……你……你怎麼這樣……」
「我就是這樣……」薛鈺笑得肆無忌憚:「就是這樣壞。」
「說啊寧寧,你不是,都嘗過了嗎?」
「這……這要怎麼說……」無論說哪個,都很奇怪,很修持,她別過臉惱道:「我才不要回答你這種無聊又過分的問題!」
「不說?看來,是忘記味道了,那我就再幫你回憶回憶,賞面喝飽了,那就換夏眠……」
「薛鈺,你……唔……」
便又是一夜的抵思纏綿。
天將亮時,趙嘉寧才終於得以喘x,將將要睡過去,卻忽然想起一事,問他道,「薛鈺,我們什麼時候走啊……」待在這裡,托雅和朮赤總是讓她感到隱隱不安。
薛鈺吻過她被汗水浸詩的鬢髮,輕笑道:「等明日,明日圖蒙王爺也該回來了,屆時我辦完正事,就立刻啟程離開這裡,好不好。」
趙嘉寧帶著濃重睡音糯糯地應了一聲,環著他的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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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事情進展得比薛鈺想得還要順利,圖蒙王爺並未因聯姻的破裂而反悔借兵,相反,他真以為是托雅臨時悔婚,因此不但履行了之前和薛鈺的承諾,還對他十分歉疚。
薛鈺心中瞭然,卻並未說破,只微微笑道:「兩情貴在相悅,既然公主無意,我又豈可勉強?我已不再介懷,這等小事,也請王爺不必放在心上。」
這話滴水不漏,說得圖蒙更加歉疚了,借兵還不夠,連汗血寶馬都想送人家幾匹、
朮赤在一旁看著慪個半死,心說薛鈺這小子,可真能裝啊。
演得跟真的似得。
如今看著,倒真像是君子端方,謙謙如玉,要不是他見過他的瘋態,他也要信了。
這麼會裝,難怪能把他妹妹和趙嘉寧騙得團團轉。
他有心想要上前揭穿,奈何他妹妹死拽著他不放,他便也只好作罷。
好在趙嘉寧答應過他,等晚些時候讓薛鈺過來給他賠禮道歉,到時候他再出了這口惡氣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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