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趙嘉寧果然帶著薛鈺來給他請罪。
他倒是真聽她的話。
朮赤走到他身前,忽然發現他們身量相仿,他在他面前也拿不出什麼氣勢,只能冷哼了一聲道:「喲,真稀奇,你那晚不是很威風嗎?怎麼,如今倒肯向我低頭認錯了?」
薛鈺眉梢微動,淡道:「沒辦法,夫人之命,不可違。」
「你!」朮赤這下被氣得不輕:「這就是你認錯的態度?!你們大魏人可真高貴啊!連認錯都是這副姿態!知道的是你來向我低頭認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向我示威呢!」
趙嘉寧在一旁挽著他,見狀晃了晃他的胳膊,蹙眉道:「薛鈺,你……」
薛鈺看了她一眼,喉結滾動,轉頭再看向朮赤時,語氣溫和了不少:「朮赤兄,那日你我之間有些誤會,鈺多有得罪,還望你海涵。」
朮赤神色稍緩,睇了他一眼:「哼,完了?你知不知道,那天你那一腳差點要了我的命,你如今輕飄飄的一句多有得罪,就想把此事揭過?」
薛鈺看了他一眼:「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自然是幫我自己出這口惡氣,這麼著吧,你就站在原地,乖乖地挨我一拳或是一腳,我們之間就算扯平了。你放心,我不是你,自然不會像那樣的狠手,只不過是想讓你略吃點苦頭,長個教訓。」
薛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聞言也不急著回話,只轉頭看向趙嘉寧,輕聲詢問她的意見:「寧寧,你怎麼說?」
「我……」趙嘉寧猶豫了一會兒,試探地道:「薛鈺,你要不,就讓他一下吧,你那天下手實在太狠了,非如此,他也不能消氣,況且朮赤王子是個好人,一定會有分寸的,也不過是稍稍懲戒你而已。」
薛鈺平靜地看了她一會兒,仿佛是實在拿她沒辦法,漫不在乎地笑了下:「行,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便轉身面向朮赤,掀起眼皮淡淡地投去一瞥,面無表情地道:「來吧,我不還手。」
朮赤咽了一口口水,往後退了幾步,摩拳擦掌地看著薛鈺,從頭到尾審視了他一遍,尋思著他該打哪兒呢?
看完一遍發現哪兒都挺想打的——他這一身皮相,哪兒哪兒都招搖欠打,若說最想打的,還是他那張臉。
他想他要是把他臉打壞了,趙嘉寧和他妹妹該清醒了吧?
總不至於再受他迷惑。
趙嘉寧若是清醒了,說不定還能正眼看他一眼。
這般算計著,他便掄起拳頭,蓄勢朝薛鈺砸去——
來勢兇猛,所到之處,帶起一陣拳風。
趙嘉寧看他那架勢,心中隱隱覺得不安——不過是輕輕打他一下,用得著這麼大的架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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