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很篤定,似乎很相信這些推論。
時隔五百年,就算社奉行手眼通天,他憑什麼能相信那時未親眼見證的事?
「我有個疑問,關於傾奇者的記錄前後相隔五百年,你為什麼認定那是同一個人?」
對我的疑問,神里綾人沒有立刻回答。
他定定看著我,隨後移開目光。
天晴,無雲時抬頭望更覺天高。
神里綾人說,一是傾奇者放過楓原萬葉曾祖父的原因。
二是世上之物無非變與不變,但在漫長的時間尺度上,沒什麼是不變的。
大地包容須臾之間的生命,也包容那些承受著時間洪流的存在。
是,人類的壽命短暫,因此藉助工具傳達信息,文明代代演替,謬誤是存在的。
「稻妻不至於找不出來一個知曉踏鞴砂始末的長生種。」
顯然,這無法說服我。
就算長生種壽命漫長,難道肉眼看見的,不會因為看待角度理解程度而錯誤嗎?
這甚至不比曾經的文字記錄有說服力。
那麼問題來了,他會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嗎?
眼前青年神色淡淡,並未在意我的反應。
他背後屏風依舊無聲。
又或者,在神里綾人眼中,這個長生種本身就是一種權威。
想到這裡,我不在繼續尋求證明。
名為國崩的傾奇者報復工匠,意圖顛覆稻妻,如果如他所說確為同一個人,中間幾百年的時間,他在哪裡?
「這是我們也查不到的部分,提瓦特畢竟不止一個國家。」
「我認同你對我所說的一切,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真正想說的是什麼了嗎?」
「瞞不過你。」
「你沒想隱瞞。」
「還請,聽我說完最後的部分。當年傾奇者渡海而去,雖然後事無可奈何,終歸已經發生。更何況事情前後牽扯五百年,中間有太多事無法剪清理順。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讓那位兇手得到懲罰。
社奉行……神里家有自己的責任。
除此之外,舍妹年歲尚淺,作為哥哥,總不能拉著他們一起以命相搏。那人手段之殘忍,用心之險惡皆非常人所能應對。
只是對那時的情況,復仇於我而言並無意義。更何況,傾奇者已然不知所蹤。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