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著急。對了,帕諾斯。」他叫住準備離開的我,「真假並不能界定故事的全部。就像說書,源自事實,異於事實。契約束縛之下,我不能告訴你全部,但故事未必全是故事。」
「你在鑽契約的空子嗎?」
「告訴你這些也是契約的一部分。」
是嗎?我忽然覺得,這條我為自己準備的道路,並非認知中那樣無趣。
第87章 進入的方法
我又去了一趟碼頭,魚販的生意和之前沒什麼兩樣,但我並未看到囑託他們照顧的兩個孩子。
「你說他們?很久以前就被人接走了,好像是往生堂的儀倌,聽說他們跟上面打過招呼,有個什麼慈善項目,收養了很多無父無母的孩子。」
見我打聽,街旁小販一臉算你問對人的表情,拿了個凳子拉我坐下,壓低聲音道:「咱們璃月人向來忌諱生啊死啊,有人聽說是往生堂在干立時不樂意,天天擱玉京台鬧。
那些大人物估計聽著也煩,千岩軍勸過幾次沒用,後面一查履歷,反倒有幾個偷雞摸狗的案底,關進去才消停。
要我說,你管他是誰做這件事,那些孩子能吃飽才是正經,往生堂幾百年來咱們都看著,七星腳下還能出事?天天喊沒用的忌諱,也不想沒人管那些孩子能活著就不錯了。」
我仔細聽著,時不時點點頭以示認同。
在聽到往生堂三個字時,我已經不擔心他們的狀況了。
人是很複雜的生物,善行未必出自善心。換做其他任何人,我都可能產生疑慮。
但胡桃不同,雖然性格很容易讓人產生不靠譜的誤會,我卻不會輕易懷疑她的能力和動機。
退一步說,就算有什麼問題,岩的神明總不會對自己子民的苦難視而不見。他現在可是往生堂客卿。
我相信此事的正當與合法,畢竟在我們還是陌生人的時候,她就和鍾離救了我一次。
私事暫時不必牽掛,得做正事了。
請別誤會,這個順序的產生完全是因為我不確定會不會遇到夜蘭。
稻妻經歷並非隻言片語可以說明,另外我還有一部分必須隱瞞的事情。
同她的交流需要全神貫注和大量時間,我們沒那麼信任彼此,因而在語言中設下陷阱就成了必然發生的事。
儘管我們大概都不喜歡這樣。
我理所當然沒見到夜蘭。
她沒在總務司,也不在岩上茶室。值守的人和我對完暗號,告訴我夜蘭臨走前留了一句口信。
「什麼口信?」
「她說: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畢竟剛剛談完後續行動方向人酒失蹤,就算她給我再大的自主權,也不得不懷疑我是不是趁機跑路。
因此,我現場寫了一份報告,大致說了說在稻妻的活動,並闡明出發點是尋找失蹤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