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皮跳了跳,她會往其他國家布置暗線我不意外,這場審訊在意料之中。
層岩的事像一根刺,我擔心的是如果她將二者聯繫起來,那我就徹底變成騙取信任的可恥的稻妻人了。
信任建立難如登天,崩塌卻是一瞬間的事,
不能給出合理解釋,我要面對的除了牢獄之災還有連最開始至冬間諜名單事件的指控。
所以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好吧,都是我的原因。
夜蘭不知道我的心理歷程,她繼續說:「托馬,神里家的家臣。」
她轉到我面前,語氣並不嚴肅,帶著閒談的輕快,神色似笑非笑:「海祈島之後的事你沒寫,這個時間點到七月十九你在哪裡?另外,是不是也該和我聊聊新朋友?」
「離開海祈島後,我和一個叫楓原萬葉的浪客一起活動,在踏鞴砂探索區域秘境。他受了些傷還在離島,不久後回來就能求證。至於托馬——」
我停了下來,不知道從哪裡開口。
「怎麼?有難言之隱嗎?」
「不。」我否認。
眼前審訊者神色認真,完全看不出會顧念舊情的意思。
對他們這種人祈求寬恕無異於笑話,想要全須全尾出去只有兩條路,其一要有用,其二同上。
「你還記得那天夜裡我來岩上茶室,最後決定跟隨你的原因嗎?」
「記得,你在調查愚人眾執行官,我手裡有你要的情報,承諾給你自主調查的權利。」
「我去稻妻就是為了此事。」
夜蘭冷笑一聲,將報告輕輕拍在我面前:「為了救朋友前往稻妻?又說是在調查執行官?」
「不衝突。」
「理由。」
「阿貝多已經平安回到蒙德,事實上一開始他就沒有遇到危險,送達到璃月協會的求救信是假的。
我抵達離島後甚至沒來得及尋找前往鶴觀的船,就被托馬強制帶到社奉行,他們拿阿貝多的安危,換一個委託。」
「你答應了?」
「我沒得選。」趕在夜蘭提問前,我先回答了委託內容:「眼狩令有愚人眾作亂,事後大部分被清算依然有部分逃脫。
奉行所徹查全國,但幕府與海祈島關係緊張,社奉行令我找出他們的準確位置方便與海祈島交涉。」
牽扯到另一個國家的機構,夜蘭沉思片刻,命一旁的人記下,然後說:「這好像不在社奉行職責範圍。」
「三奉行之間的爭鬥,或許。」
「好,姑且相信」她點點頭,「下一個問題,社奉行為什麼要偽造信件騙你?」
「不知道。」
「嗯?」
「你調查過我,對我一直追查過去之事的行為難道沒有過猜測嗎?我失去了一些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