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無法回憶的東西迫使我前行,不讓我回頭,使我受難至今。
我閉了閉眼,看向夜蘭,希望她能看清這份心情:「為此,我曾接受馬奧尼科夫的威脅,蒙德時又在不知情是被引入試驗場地,最後在稻妻接受一個滿是危險的委託。」
那些借著隻言片語驅使我的,只要他們願意,一切都是刺向我的箭矢。
夜蘭沒有立刻接話,似乎在判斷我話語的真實性。
片刻後,她回到桌後:「你可以毫無顧忌的尋求我的幫助,就像曾經約定那樣。但你什麼都沒說。」
「對人而言,有太多僅僅知曉就是災難的事。」
「那我還是覺得無知更可怕一些。」
桌上除了審訊用的文檔還有其他東西,夜蘭將筆擺來擺去,製造聲響。
理論上上,她越隨意,我的心理壓力就越大。
但似乎已經厭倦這漫長的審訊,夜蘭鬆開了筆:「密室里看到的,你出現在層岩巨淵的目的,與西風騎士的關係……畢竟是我親自招到的人,這些我都不追究。
你清楚我為什麼要在你身上花這麼長時間,我最後再問一次,你只需要回答這個問題,不要欺騙我。」
她重新撐起下頜:「你和社奉行站在一起了嗎?」
我沒說話,肢體上連一絲改變都不敢做出。
但我很快意識到這是無用的,因為毫無反應本身就不正常。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夜蘭嘆了口氣,我很少見她這樣疲憊。
「你既然記得我給你自主權承諾,還記得我當時的要求嗎?」
「情報共享。」
審訊室中一陣沉默。
我準備說些什麼,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進來的人在夜蘭耳旁說了幾句,她點點頭,讓其他人都出去了。
現在,這裡只有我們。
她上身後傾靠在椅背,輕生問:「你知道剛才來的人說了什麼嗎?
「不清楚。」
「凝光,七星之天權,讓我放了你。很驚訝對嗎?她甚至不知道你是誰,但璃月不僅是人的國度,還有眾仙。就算同意人治也不代表他們的時代遠去。等會兒,你就走吧。」
這裡是二樓倉庫,窗口封死,透過縫隙她看向窗外,車水馬龍。
她不再說話了。
「有些事牽扯到神明。」我眨了眨眼,沒管夜蘭重新轉回來的視線。
是的,我知道這都是她審訊用的手段,縱然並不激烈。
但,這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