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他們也不知道我曾經接觸過這樣的人嗎?
關於博士的情報太少,我過去的視線並未主要聚在愚人眾方面,而且前幾席執行官大多神秘,想了解更是難上加難。
等等,神秘?
也許我可以換換思路,既然他在外界訊息如此之少,如果不以執行官身份相識,就算我看出他別有目的,但那時他什麼都不做的話,我頂多會認為他不值得信任。
這點不無可能,但相識這個詞該如何界定?見過面?談過話?交換過名字?
過往的時間太漫長了,不可能逐一尋找。
要不下次見面直接問吧,這種事過了五百年應該不算秘密。
「我不同意。」
正想著,否定的聲音出現,我的思緒被提納里拉回,他知道我此行終點,出於我安全考慮,他拒絕幫助我前往須彌城。
「去見這樣一個危險的人,你想過如果逃不出來會遭遇什麼嗎?」
「只是有可能,不一定見到。風險是必然的,收益與其成正比,見一面的代價和收益相比值得。而且他暫時不會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提納里被氣笑了,我突然覺得,能將這樣一位經過大風大浪、脾氣廣受好評的巡林官惹生氣,大概也算種才能。
「有沒有說過你很自負?」
仔細回憶了下以往他人對我的評價,我認真道:「沒有。」
「那他們大概都讓你這幅乖巧的外表給騙了。你怎麼確定他不會對你下手?就算是百分之一的可能,一旦受縛別說見草神,你在沙漠那邊的經營怎麼辦?後續計劃誰來實施你想過嗎?」
「他們能自己運作,計劃已經成型不會有太大影響,如果……」
提納里強硬的打斷我,似乎更生氣了:「你還是沒想明白,我問的是你怎麼辦?」
「我不會有事。」
「原因。」似乎因為這樣問一點兒說一點太耗心力,他坐到路邊的石頭上,理了理耳朵上的毛才順氣。
「以前在璃月和其他執行官……忘記告訴你放逐者是愚人眾的執行官了。我和其他執行官打過交道,他有下手機會,但沒有。」
「這不能當做你會安全的憑據。」
「你也無法阻止我。」我低聲說,看著提納里表情一點點冷下去。
「提納里,你有多久沒見過導師了?教令院將發生什麼,他們最近對你的邀請,你心裡知道這些事不同尋常。告訴你這麼多關於放逐者的情報並不意味著我們要阻止的是這個人。」
陰謀家從不站立於台前,他們有無數代言。
「須彌防衛力量薄弱,賢者引狼入室。教令院的秘密實驗似乎是因放逐者回來開展,做這件事的另有其人。我在沙漠審問了很多愚人眾,須彌內部不止一個執行官,另一個才是計劃的實施者,也是我們要對付的人。」
兩個執行官,僅憑現有力量,如果他們願意,我影響不到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