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傳鈺?」岳堯有些不置信的重複著:「你是說,這一切,竟是他一手策劃?」
抬手點一點深埋於海碗內的兩隻水晶杯,初煒笑了一笑,道:「當日你我二人前往郢都,你在明,我在暗。有一件事,我一直心中懷疑,因不敢肯定的緣故,卻並沒對你們說起!」
深思的看他一眼,岳堯直截了當的吐出一個字:「說!」
「我……可能見過石傳鈺……」初煒徐徐的說道,幽邃的目光落在裝有「流霞醉」的酒罈之上,卻是愈發的清冷邃遠:「那一日,我獨自在郢都第一樓『飄然樓』飲酒……」
那時候,他的左臂還在。
他好酒的毛病,並不是斷臂之後才有的。雖然因為這個毛病,百里肇曾不止一次的教訓他。但因他總也無法改掉,教訓過幾次後,百里肇便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初煒自己也很明白,百里肇之所以不再多說,乃是不願他以為他這是在命令他,但改不了就是改不了,否則又怎會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之說。因為好酒,不管到了何處,他第一個要去的地方,總是酒館。
即便是身在南越,他也還是忍不住想去酒樓坐坐,嘗一嘗當地的名酒。
所以那一次,他遇到了那個人。那人與他年紀相仿,生得也極清俊。飄然樓,乃是南越郢都第一樓,這座酒樓,從來都是高朋滿座,那一天,也並不例外。然而初煒邁步走上飄然樓三樓的第一刻、第一眼,便看到了身處一片熱鬧喧譁中的他。
喧囂之中,他獨自靜坐,自斟自飲,滿身寂寥,滿懷落寞,卻不容人忽視。
他忍不住走了上前,問他:「可願同飲?」
他抬眼看他,眸色清澈寧靜,好半日,才點了點頭。
世上能讓兩個男人一見如故的東西,並不太多,也不算少,而這不太多的東西裡頭,卻必然有一樣是酒。幾杯酒下肚之後,二人便攀談起來。許是各有顧忌的緣故,從頭到尾,二人也沒相互問起姓名、家世等問題,他們只是在論酒——論天下名酒,評好酒之人。
二人談的很是投機,而「流霞醉」這個名字,初煒也正是從他口中得知的。那人不但仔細評說了「流霞醉」此酒,甚至還對釀成此酒的廣逸王多有評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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