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煒苦笑,還不及說出推辭的言語來。沅真卻已大大方方的道:「左右無事,一道過去聊聊也好!」她既這麼說了,初煒若再推辭,倒不免顯得小氣,也只得無奈點頭。
…… ……
遠黛走進綠楊苑時,卻見百里肇正坐於桌邊。翻看著手中的一卷書冊,面上若有笑意。見她進來,他便抬眼看了過來。面上掛著一絲不容錯辯的戲謔之色。
微詫的輕輕揚眉,遠黛也不言語,便走了過去,自他手中抽過了那捲書冊。目光落在書皮處的四個手寫的楷書大字上時,遠黛竟不由的失聲叫道:「《大越廣逸王外傳》?」言下滿是不可置信之意。顯然她是萬萬沒有料到,百里肇看的竟會是這書。
甚為閒適自得的將身子往後靠了靠。百里肇笑道:「這書是今兒初煒帶來給我的!據他說來,其內容雖頗多謬誤,但以之消遣,倒也堪值一觀!只是可惜,聽說這書如今在南越已將絕傳,便連酒樓茶館內的說書之人,也都絕口不敢再說此話了!」
遠黛聽得先是一怔,旋衝口問道:「這又是為何?」自打離開南越,非止是她自己,便是沅真與雲裳,她也生恐走漏消息而嚴令二人不許打探南越之事,因此還真是不知此事。
百里肇笑笑,若無其事道:「據岳堯說,罪名是妄議宗親貴胄!」
微微一嘆,遠黛一時也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將手中書卷重又遞還給百里肇,遠黛不無懷念的道:「十餘歲的時候,我常跟在大哥後頭,偷偷溜出府去聽城西萬華茶樓聽書。我至今都還記得,萬華茶樓孫先生,說的最好的書,便是這《廣逸王外傳》。我們三人常坐在包間裡頭,一面聽著他說,一面大笑,時常笑的嗆住!如今想起從前,真有恍如隔世之感!」
百里肇默默聽著,也不覺觸動心事,竟忍不住陪了遠黛嘆了一聲。
二人各自沉默了一刻,卻還是遠黛先自開了口:「王爺可是想起了初雨?」
將遠黛遞來的那捲書冊擱在桌上,百里肇長身站起,行至窗邊,斜倚窗前,放眼看了出去:「眉兒可還會時不時的想起他們來?」良久,他才徐徐問了一句。靜養了這幾日下來,百里肇的雙腿已比先前更好了許多,無需藉助拐杖之力,也能行走自如,只是尚不能持久。
坦然點頭,遠黛平靜道:「這是自然!」口中雖這麼說著,她卻顯然沒有多談的欲望,很快岔開話題道:「才剛沅真同我說,早則明兒晚間,遲則後日一早,雲裳便要到姑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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