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鳳英,大勞子生產大隊婦女主任。
顧月淮一臉虛弱,指著緊閉的房門道:「黃主任,是陳茵,是她打破了我的頭。」
黃鳳英皺了皺眉,有些狐疑道:「陳茵為啥打你?是不是你又過來纏月升了?」
顧月淮險些自嘲出聲,重來一回才清楚看到她在大勞子村有多不受待見。
想歸想,她依然捂著額頭,正色道:「黃主任,我不是過來纏著陳月升的,是陳茵前幾天和我借了三斤小麥面,還有一條肥皂,我來要債是理所應當的事。」
「有借有還才是好同志,陳茵現在不僅不還我面和肥皂,居然還有意下手殺我。」
「黃主任,我爺爺是地主沒錯,但到了我爸這一輩,他賭博已經把家產都敗光了,還被評了貧農,我怎麼說也是陳茵的階級同志吧?」
「她刻薄階級同志,就是上報到大隊,也是我占理兒!」
顧月淮十分冷靜,說出的話有理有據,周圍響起了一片驚詫的議論聲。
「陳家妮兒欠糧不還,還打人,不是個好同志。」
「顧月淮的話能信嗎?」
「她平時捧陳茵捧的和啥似的,咋能突然反咬一口?肯定是聽說那件事了。」
「你說的是陳月升那事兒?」
「……」
黃鳳英聽了顧月淮的話,驚得眼睛都瞪圓了。
這還是那個蠢笨如豬,每天不掙工分,只知道追著男人跑的顧月淮?
顧月淮看黃鳳英不吭聲,抿了抿唇,梗著脖子大喊道:「黃主任要是不管這事兒,我就上報給大隊支書,支書要是不管,我就去縣裡找大領導!總要給自己討個公道!」
這話一出,四周又靜了靜。
黃鳳英急出一頭汗,這地主閨女咋和變了個人似的,嘴皮子也太利索了。
她忙道:「你這妮兒說的啥傻話,我是咱大勞子生產大隊的婦女主任,你受了委屈,我咋能不管你嘞?」說著,黃鳳英就上前使勁拍了拍陳茵家的門:「陳茵!出來!」
裡頭沒有一點動靜,像是沒人似的。
黃鳳英回頭看了顧月淮一眼,卻看她捂著腦袋,血從指縫湧出,看樣子傷得不輕。
她又急又氣,生怕顧月淮真頂著這一腦袋的傷跑去告狀,又使勁拍了拍門:「陳茵!你要再不出來,群眾們可就要給你安一個刻薄階級同志的罪名了!」
這話分量不輕,門吧嗒一聲就從裡頭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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