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靜,虧我以前還覺得她長得好看,想著能不能討來當媳婦兒,呵呵,得虧有陳月升在前頭頂著,不然心眼兒黑成這樣的女的進了家門,我家還能好?」
「……」
幾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卻絲毫沒有壓低聲音的意思。
田靜聽著這些話,只覺得頭痛欲裂。
這裡沒有書里所說的寶貝金手指,那她今天晚上的一切舉動算什麼?平白無故把一個天大的把柄送到了顧月淮的手中,送去勞教,那她的人生還有什麼可指望的?
知青下鄉,男主宋今安馬上就要來了,她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
王福搖了搖頭:「把田靜帶到牛棚去。」
田靜後退了兩步,急聲道:「我不去!支書,我……我是無辜的!一定是顧家的人把東西給藏到別的地方去了,我說的是真的!」
王福已經懶得再聽了,揮了揮手,就有人上前抓住田靜。
他道:「明天,通知社員們進行批判大會。」
一錘定音。
顧月淮看著被鬆了土的菜園,揚唇笑了。
回到家,顧月淮去看了看晏少棠,小姑娘依然睡得很香,沒被外頭的聲音給吵醒。
外間,顧至鳳已經點燃了煤油燈,他身上披著衣裳,坐在炕上一語不發。
顧析淮卻有些忍不住了:「爸,田靜剛剛說的是真的?咱家屋後頭真埋了東西?」
他怎麼說都和顧至鳳做了二十年的父子,對他還是了解的,如果說田靜的話是胡編亂造的,那顧至鳳回到家不會是這麼一個態度。
顧亭淮也忽然想到顧月淮去周蘭市賣掉的首飾。
家裡的東西明明已經被抄的乾乾淨淨了,咋可能還留著所謂的首飾?他先前就懷疑,如今聽了田靜的話,隱約覺得這兩件事是可以聯繫到一起的。
顧至鳳沒吭聲,皺眉沉默。
不多時,顧月淮從屋裡出來:「爸,哥,都去睡吧,事已至此,明天咱們只管參加批判大會就是了,反正做錯事的也不是我們,愁什麼?」
顧析淮想說什麼,卻被顧亭淮制止了,拉著他回了裡間。
顧至鳳看沒人了,才從炕上挪下來,往顧月淮房間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囡囡,東西你都藏好了嗎?這事兒估計沒那麼容易完。」
他家屋後埋了寶貝,這話明天就會傳的沸沸揚揚,這時候大夥吃都吃不飽,要是能平白得了寶貝,誰能不樂意?只怕往後盯上顧家的會更多。
田靜的話說不定真有人會放在心上,要是東西不弄出去,怕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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