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健臉咳的通紅,他回頭看了顧月淮一眼,冷笑道:「你以為我會信?」
他又不是小孩,這種糊弄人的把戲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可笑!
顧月淮眨了眨眼,狐疑道:「哦?算算時間,你肚子也該疼了,沒感覺到?」
邢健臉上冷笑加深,然而顧月淮話音剛剛落下,他就忽的察覺肚子一陣絞痛,好像有什麼東西想要穿破他的肚皮似的,這種感覺很詭異,讓他臉色豁然大變。
顧月淮以詢問的眼神看向邢健:「感覺到了?」
邢健疼的臉色發白,但他硬著強撐著不開口,只死死盯著顧月淮。
「別看了,不是要聊聊?走吧。」顧月淮說著,毫不客氣地伸手拍了拍邢健的臉,發出啪啪啪的聲響,四周一片寂靜,虎子幾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說話。
說來也怪,她剛說完這話,邢健肚子裡的絞痛就消失了,好似她能操控一般。
邢健眼眶一縮,看顧月淮的背影變得有些微妙,他站起身,隨手摸了摸脖頸上被割出來的血痕,皺眉搖了搖頭,橫眉瞪了顧月淮一眼:「你跟我來。」
顧月淮也不在意,拉起虎子的手,跟在邢健身後從鐵門離開了。
隨著他們離開,鐵門嘎吱一聲關上。
外頭一片亮堂,大雪紛紛揚揚,已經把地面染上了銀白。
顧月淮打量著四周,這裡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村落,除了這塊用鐵皮圍起來,關押人質的地方,其他都是不起眼的土坯房,比大勞子生產大隊最差的房子還要破舊。
而看守鐵皮房的,也不是她所想像的亡命之徒,都只是一些拿著鋤頭的普通人。
他們似乎很敬重這個邢哥,一看到他出來,一個個都低頭彎腰。
顧月淮刻意在人群里尋了一圈,卻沒發現把她帶來的短髮婦女,斂眸看看握著她手的虎子,他在這裡也沒有一絲害怕,反而還朝著看守的人笑。
看樣子這裡頭的確有些她不知道的隱情,只是不知前頭這位邢哥,到底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顧月淮眼尾揚起,靜靜看了看邢健的背影。
邢健似有所感,回頭看了顧月淮一眼,指著面前的屋子道:「進去吧。」
顧月淮沒動,冷眼瞧著他,邢健嘴角一抽:「你給我下毒,我還能害你不成?行,我走前面,你跟在我後頭,這總成了吧?」
他頗有些沒好氣,推門進了面前的土坯房。
顧月淮眸子微閃,在踏入門檻的那一刻,手掌一翻,一柄鐵錘出現在手中。
下一刻,一股勁風朝著顧月淮的脖頸襲來,帶著一股狠勁,看樣子是想把她一擊制服,顧月淮美眸微眯,抬起手臂便朝著那襲來的手重重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