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少時這幾個傢伙一言不合就群毆大院子弟,且每每都能大獲全勝的情形,潘玉良皺了皺眉,雖說現在年紀長了,不會那麼衝動了,可真要打起來,他肯定不是對手。
那晏少虞顯然很喜歡顧月淮,他們真要對付後者,保不齊會被盯上。
晏少虞少時是個混不吝,啥事兒都能幹得出來,誰知道現在「瘋病」好轉了沒有?
田靜聽著潘玉良話語中的猶豫,眼神略輕蔑,語氣卻淡:「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聞言,潘玉良卻更擔心了,剛要問什麼,就聽田靜道:「行了,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去車裡把被子拿出來,開了一天的車,你不累嗎?」
潘玉良喉間的話瞬間咽了回去,有些無奈地轉頭出去了。
田靜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一聲,心頭暗罵一聲「廢物」。
潘玉良不過是小說里一個微不足道的配角,給宋今安提鞋的存在,如果不是成大師選擇了他,說他五行屬陰,最適合孕育「鬼子」,她會瞧上他?
再者,宋今安如今對她防備的緊,潘玉良不過是退而求其次的最好選擇罷了。
她深吸一口氣,手貼著肚皮,感受著肚子裡和自己血脈相連的「鬼子」,臉上浮出一抹愉悅的笑容,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顧月淮啊,可就差你了,不要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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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月淮擰著眉,站起身,透過窗子看向從車裡拿被褥的潘玉良。
晏少虞微怔:「怎麼了?」
「不對勁,田靜氣息不對勁。」顧月淮搖了搖頭,神情疑惑。
治癒之力是世間最純淨的力量,與草木交融,蘊含著濃濃的生命之力,可草葉從隔壁院子傳遞過來的信息卻帶著陰冷,萎靡,好像下一刻就要枯萎了似的。
植物大多都是向陽的,喜陰的不多,而且這股陰冷還帶了些邪性。
晏少虞微凜:「不對勁?哪裡有問題?」
顧月淮沉默片刻,似做了某種決定,抬眸看向晏少虞:「這事兒我也說不準,但顯然就是我們猜測的麻煩,現在我有個想法。」
傍晚時,天還亮著。
潘玉良和田靜去支書家吃了頓飯,又閒庭信步般在周圍遛著彎,消著食。
顧家一派熱鬧景象,畢竟後天就要辦婚禮了。
雖說中間省略了迎親嫁娶這一環節,可該熱鬧的地方還是得熱鬧起來,凌嘉和紀偉勤都是搞氣氛的好手,剛吃過晚飯就拉著眾人開始編排起了哄項目。
顧家的熱鬧傳到外面,引得在外納涼的社員們一臉艷羨。
「這顧至鳳,還真是好命,養了個閨女有出息,給家裡買糧又蓋房的,日子過得比誰都滋潤,這會兒又找了個好女婿,瞅瞅今天送上門的禮,真叫人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