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得了賢妃有孕的消息,氣沖沖之下當即就要來見太后,可太后下了令,請皇后明日再來,皇后頓時蔫了心思,甩著鳳冠上的幾重流蘇回了鳳鸞宮。
第二十九章 自由
晚間,忍冬與散霜守在門口,沈清禾將內殿收拾妥當才輕手輕腳出來,或許是賢妃的胎讓太后不能好眠,方才一碗安神湯落肚,太后勉強露出些許疲意來。
沈清禾出來之時,換了散霜進去,清月疏風下,忍冬寒著一張臉道:「姑姑,奴婢已經將人帶到後殿了,那小婢子直哭,奴婢便讓人堵了她的嘴,省得驚擾到旁人。」
「咱們過去吧。」沈清禾裙衫微漾,讓開前殿的燈火通明,順著百步遠的雕樑畫棟趁著星朗月色,去往後殿。
忍冬跟上她的步伐,忽而冷意從她面上消退,淺笑著從袖兜中拿出一盒膏藥,遞到沈清禾面前道:「姑姑,適才聖上身邊的陳公公來了,拿了這個膏藥給奴婢,奴婢一問,說是醫官所內的白蘞膏,治燙傷是最好的,姑姑快擦一些吧。」
沈清禾腳底慢了下來,手背上被燙傷的一塊皮膚突然難以忍受的瘙癢起來,她愣愣間看向描繪著白蘞圖案的木盒子,脫口而出道:「陳公公還說什麼了?」
「陳公公其餘的沒說什麼了。」忍冬狐疑道:「怎麼?姑姑是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沈清禾一顆心向下沉一沉,這膏藥要比平常醫官所配給宮女的好太多,她幾乎能肯定要來膏藥的不是陳福,那陳福得了誰的令送來,可想而知。
沈清禾指尖觸碰到木檐壁,心緒琢磨間,將它打開,白蘞膏獨有的氣味甚是好聞。
沈清禾沾了一點慢慢塗抹在傷口,肌膚被螞蟻啃食的感覺小了很多,不出意外,這傷,明日就能好了。她復又蓋緊蓋子,領著忍冬往後走。
後殿,漆黑掩映中孤零零一盞白燭燈籠掛在廊下,兩個小太監恭敬低首間守著地上白日裡壞了規矩的小宮女,殿內只陳設了一張方木桌子和兩把椅子,後頭掛著一幅山水畫,空空蕩蕩的與慈安殿別的地方相比要冷清許多。
沈清禾與忍冬的腳步聲在黑夜中格外清晰,行走踏步間就像踩在小宮女的身上,她縮著脖子,哭紅的一雙眼直愣愣看向來人,見是沈清禾,顧不上跪疼的膝蓋,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爬行過來。
沈清禾整個人與夜色融為一體,她居高臨下望著地上的人,吩咐道:「取了她嘴裡的帕子。」
「是。」忍冬上前,手腕一扭,一條髒污的帕子從小宮女嘴裡飛出,她立時哭訴起來:「姑姑恕罪,姑姑恕罪。奴婢不是有意要燙傷姑姑的,奴婢真不是有意的。姑姑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姑姑,求求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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