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哀家心中所想差不多,否則賢妃多年,怎麼會無子,那照你的意思,哪怕滿了三月,賢妃還是會有小產的可能?」太后復又問道。𝓍Ꮣ
「是。」張醫官回想案檔上的記錄,穩了口氣道。
太后眼底的笑意更濃,似乎因張醫官一句話,賢妃的胎便構不成威脅,她沉思一會道:「今日叫你來,是因哀家身子不舒服,至於其他,你是侍奉哀家最久的醫官,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應當牢記於心。你如今也是醫官所內的從三品官職了,有些事做起來要比先前便利許多,可哀家也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無非當初下手的是侍妾,如今要下手的是賢妃。但哀家要告訴你一句,做一件事和做兩件事,本質上是無差別的。」
張醫官額間的冷汗頓時下來了,他惶恐間跪到地上:「微臣明白。」
「起來吧。」太后緩聲道:「哀家就是隨口一說。今日讓你來,就是問問賢妃的胎。你去吧。清禾,你進來。」
張醫官心神不寧間得了這一句話,登時行禮告退,沉重的木門在他身後被推開,沈清禾沉穩的身姿側身避開他,進了殿內。
第三十一章 陳年舊事
沈清禾與張醫官錯身而過,張醫官身上如釋重負的感覺令她忍不住晃上一眼,春日淺涼的風吹起她胸前衣襟,卻壓不住她眼底的猜測疑慮。хl
太后支開她,單獨見了張醫官,沈清禾退守到殿外,卻也隔著一扇門零星聽見幾個人名,陸昭儀、賢妃,宮裡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太后為何會將她們二人相提並論,又為何張醫官沉著一張臉出來?
沈清禾心底里清楚太后對於賢妃有孕一事是不高興的,為著皇后,她也該不高興,可陸昭儀?
宮裡許多事情說不清道不明,一些陳年舊事若無人去探尋,就好比石沉大海,再無蹤跡,沈清禾妄圖讓自已忽略方才聽見的事情,可腦海中飛速閃過的一件件一樁樁往事就仿佛在告知她先前的宮中光景有多枯燥,以至於令她一下子抓住了腦海中的重點。
陸昭儀從前在王府也有過身孕,消息遞到宮裡,當時還是景妃娘娘的太后只高興了一瞬,便讓王姑姑送去了補藥,也曾派張醫官去王府看顧過陸昭儀一段時日,可陸昭儀福薄,不滿三月便小產了,沈清禾那時尚且跟在王姑姑身邊,只記得王姑姑念叨過一句:「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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