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此刻已沒了方才的慌亂,她鎮定萬分聽著沈清姀娓娓道來,甚至還能輕輕鼓掌道:「你不愧是太后身邊調教出來的,能夠在深宮當中保全自已,也保全自已的孩子,不像蠢人。本宮佩服你,可今日之事,在此內殿的只有你與本宮。本宮與你都說了這麼多了,也都累了,不如早早各自回宮算了。明日好一同迎接皇后薨逝的消息。」
皇后既然已經死了,那麼容妃就算沒有親手殺了皇后,也算得償所願,她今兒與沈清姀坦白了許多,任沈清姀反咬一口,她也能拉沈清姀下水,只不過她二人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容妃好整以暇地收拾妥當自已,臨走之際,不覺一笑道:「姀昭儀,本宮先走了,今日你侍疾,可別耽誤了侍奉皇后娘娘。」
「容妃娘娘。」
沈清姀側身,溫然凝眸於窗欞上的點點浮碎斑斕,那是陽光下澄澈水滴折射出的彩光,絢爛如天邊虹彩,令人著迷。
「容妃娘娘當真以為是我收買了墨春?」沈清姀也同容妃一樣,緩步遠離了身後床榻,來到容妃身邊,接觸到容妃不安的目光:「宮裡所有的宮人究竟是為誰做事,容妃娘娘,這麼多年了,您還不清楚嗎?墨春,她不僅僅是皇后的掌事宮女,更是這巍峨城牆的宮人。」
容妃自持冷靜,卻還是在沈清姀離去之時,腳下一踉蹌白了臉色,不是因為沈清姀的說辭,而是因為帷幔後自已親眼所見的龍紋服飾,雖只一片衣角,但已經足夠說明了一切。
她終究百密一疏了。
容妃恍恍惚惚走出內殿,墨春早就在宮門處等候,容妃覺得殿外的陽光怎麼這麼刺眼,刺眼到令她眼角沁出了一滴淚。
「容妃娘娘慢走。」
「聖上同姀昭儀一起走了嗎?」
「是,姀昭儀有孕,聖上自然是放心不下的。」墨春靜默良久,才道:「容妃娘娘,您慢走。」
容妃低頭,蔻丹內的白色粉末還剩下一點,她笑意涼薄道:「是該走了,不然還等著人請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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