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抿了抿唇,語氣緩緩軟和了下來,說:「臣妾又沒讓您伺候。」
褚奕氣笑了,按著她的後腦在那嘴硬的小嘴上重重親了一下。
沒有深入。
孟棠說:「臣妾還未漱口。」
褚奕斜睨了她一眼,道:「朕又不嫌棄你。」
她嫌棄行不行?
他心滿意足道:「罷了,這次就放過你。」
他大掌撫過她的面頰,說:「下次再那樣纏著我,我可就不會只抱著你睡一晚了。」
誰纏誰?到底誰纏誰?
良好的教養讓孟棠沒有罵出髒話。
褚奕起了身,沒讓婢女近身服侍,獨自洗漱了一番。
走之前,褚奕想起什麼一般,又轉過頭。
此刻,他那雙眼睛裡帶著探究,又黑又沉,問:「棠兒怎知無贏二字?」
最初的歡喜與心動過後,褚奕內心升起一抹狐疑。
這世間應當除了他自己,再無人知曉這兩個字與他之間的聯繫。
她呢?她是從何而知?
孟棠眼瞼微斂,淡淡道:「陛下發病時自己說的。」
褚奕聽此,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也不知信不信。
孟棠撐起身子,羸弱的嬌軀輕輕顫抖,鎖骨上幾枚艷麗的吻痕惹眼極了,她說:「還請陛下不要再來孟府了。」
褚奕眯了眯眸,沒應。
孟棠說:「只是十五日罷了,陛下連十五日的清閒時光也不肯給臣妾嗎?若真這般,陛下當日又何必假惺惺放臣妾出宮?臣妾就該死在那錦鯉池裡。」
褚奕上前,摸著她蒼白的小臉,最後問了一句:「喜歡我嗎?」
看著那74的好感,孟棠撇過頭,說:「陛下還要讓臣妾難堪到何種地步才肯罷休?非要讓臣妾親口說出這些嗎?」
「是,臣妾喜歡您,愛您,滿心都是您,為了您可以捨棄生命,您的一句話便能叫臣妾體驗一番心痛至死的感覺!」
她喘著粗氣,雙眼狠狠瞪著他。
她問:「滿意了嗎?這是否就是陛下想要的答案?我已經如此狼狽不堪了,為何還要這樣逼迫我?看我這副不堪的模樣,看我陷入情愛無法自拔甚至投河的模樣,您是不是很得意?」
她哭了。
沒有聲嘶力竭,很平靜的流著淚。
「您想要我我不敢不從,可您為何要在佛堂?要在那種聖潔的地方行那骯髒事?您就不能給我留下最後的一點體面與尊嚴嗎?」
「我好痛苦,陛下,是您讓我這麼痛苦,我也不想這麼喜歡您,也不想時時刻刻都想著您,可是愛您已經成為了我的習慣,當哪一日我不愛了,那一定是我離開這人世間的時候。」
她面色淒楚,與她對視,問:「陛下,聽到這番話,您可滿意了?」
褚奕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愛他的人很多,可他知道,那些人都是虛情假意,是為了權勢地位富貴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