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那可憐的錦衣衛遞了個眼色。
錦衣衛接收到,忙說:「是,奴才這就滾,這就滾!」趕忙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御書房。
出了御書房,他鬆了口氣,隨後心又揪起來了。
皇后娘娘這樣好!今日為他解圍,而他……而他卻把那陳牧松寫的妄言,說給了陛下聽,陛下該不會遷怒娘娘吧!
孟棠走過去,將食盒裡的湯端出來,她都:「陛下,用一點吧,對眼睛好,您看太久摺子了。」
褚奕指尖在桌面上輕點,他抬頭,烏黑的眸直視她,過了會,他問:「棠兒,你可有事情瞞著朕?」
第169章 陛下,您這不是愛
那可太多了,細數起來竟數不完。
孟棠淡定道:「陛下何出此言?」
她盛了一碗湯,放桌上,語氣淒涼婉轉,她說:「臣妾知曉,臣妾先前瞞著陛下養肉蓮,讓陛下擔憂了,可自那以後,臣妾已經痛改前非,答應過陛下,再也不會欺瞞於陛下了,陛下為何要這般問呢,是還不信臣妾麼?」
孟棠柔弱無骨的身子微微一晃,虛弱的跪在了地上,說:「臣妾對陛下的心意天地可證,並無欺瞞。」
孟棠低著頭,眸光卻很沉,褚奕問這個問題,定是發現了什麼,到底是什麼?讓褚奕對她再次疑心?
她先提了肉蓮一事,便是讓褚奕想起她的付出,從而心軟。
果然,聽到這話,褚奕那雙陰沉的眸,漸漸柔軟了下來,他起身,走到她面前,欲攙扶起孟棠,他說:「棠兒起身,莫要跪在地上,地上涼。」
「陛下為何要這樣質問臣妾?陛下若是不說明白,臣妾便不起。」她聲音嬌嬌的,倔強又柔軟。
那白色留仙裙鋪在地面上,將她小小的身軀襯的單薄極了。
孟棠輕顫著,她眼裡緩緩積蓄了淚光,似在委屈,「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錯,陛下說明白,也好叫臣妾知道,臣妾錯在了哪?」
他扶她她也不起,執意要跪著。
褚奕便鬆開了手,他目光微沉,說:「今日陳牧松被人從昭獄裡劫走了。」
孟棠一驚。
難道是褚奕發現她去昭獄見過陳牧鬆了?
然而,褚奕下一句話,叫孟棠鬆了口氣,褚奕說:「他被劫走前,在牆上留下了一句血字,與你有關。」
孟棠問:「什麼血字?」
「待吾重回內都之日,定擁皇后在懷。」
一句赤裸裸的挑釁!
「好棠兒,他若不認識你,為何要寫下這麼一句話?」褚奕彎腰,捏起她的下巴,與她對視。
孟棠真是氣笑了,不管是褚奕,亦或是陳牧松,都把她當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