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燈光如豆。
姜玉珠在謝昭面前擺好茶盞,她提起茶壺,輕輕攏起衣袖,細嘴了銅壺出了熱水:「謝大人,請喝茶。」
茶水中飄散著熱氣,謝昭眼睫低垂,神色緩和道:「夫人這是何意?」
平日在馬車上,夫妻二人獨處,端茶倒水的活計都是他來做。
除非,用的是姜福祿送出的茶壺。
姜玉珠歪頭笑了笑,回道:「謝大人造福百姓,我總要代替他們照顧好你。」
以往是姜玉珠不懂事,以後儘量少奴役謝昭當苦力。
「如此,多謝夫人體諒,被夫人奴役,為夫榮幸之至。」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在謝昭心中,姜玉珠占有一個極重的分量,甚至遠遠超過了造福百姓。
謝昭一本正經地說著情話,隨後輕抿一口茶水,讚賞道:「夫人倒的茶水都比旁人倒的更有韻味些。」
「少胡說八道。」
姜玉珠別過頭,很是難為情。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謝昭好像打通任督二,動不動說虎狼之詞。
厚臉皮如姜玉珠,也被撩撥得臉紅心跳,只得用裝作不在意來掩飾。
昏暗的火光下,謝昭微勾唇,用細軟的棉布在認真擦拭一把匕首。
姜玉珠嗅到不同尋常的味道,問道:「元和,咱們距離邊城越來越近,是不是……」
這一路上,比預想平順的多。
從陵城出來,姜玉珠太過暢快,以至於忘記自己是眼中釘的事實。
「不出意外,今晚該來了。」
擦拭好匕首,謝昭輕撫姜玉珠的手心,把貼身之物遞出去,輕問道,「怕嗎?」
「我會怕?」
姜玉珠冷笑一聲,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自從穿書後,身邊多了一堆對她有敵意之人,幾次在生死一線間掙扎。
次數多了,她早已學會淡然。
甚至經驗多了,姜玉珠掌握黑衣人刺殺的套路,會選擇性地躲避。
夫妻二人雙手握在一處,姜玉珠一切表現如常,卻在晚膳多吃了一碗餛飩。
飯畢,她只簡單洗漱下,對幾個丫鬟道:「你們輪值,紅繡和紅錦先睡,兩個時辰後替換。」
己方人多勢眾,若暗地裡的小人想要行刺,必定選擇對他們最有利的時辰。
黎明之前,正是最為鬆散之時,那伙人很大可能會出其不意地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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