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做得過於難吃,難免浪費食材。
姜玉珠吹了吹燙嘴的豆腐羹,安撫地道:「剛出鍋太燙嘴,我才沒有著急喝,表妹,你的廚藝不錯!」
考慮到喝多了湯如廁頻繁,姜玉珠儘量撈豆腐吃。
一旁,沈芷蘭愣了下,懊惱地道:「我總是不如表嫂想的周到,快來嘗一嘗北地特色的燻肉大餅!」
話畢,沈芷蘭拿起一塊油餅來示範北地吃法。
油餅內有分層,卷著切片的燻肉,抹上一層微甜特別熬製的面醬,夾著蔥絲。
一口下去,油餅的香味雜糅肉香,給人一種分外滿足之感。
「烙餅用油多,北地百姓只有在年節才會捨得做上一頓,若在夏秋之日,還可以夾上黃瓜解膩。「
沈芷蘭更喜夾著黃瓜條吃,肉香濃郁又有黃瓜的清新口感,然而北地冬日暖房供給有限,只剩下儲存醃漬的咸黃瓜了。
「這樣就很好,香!」
油餅的外皮酥脆,內里筋道,肉香中瀰漫果木燻烤的香氣,兩張餅下去,姜玉珠已經吃飽。
飯畢,她用茶水漱口,豎起大拇指來。
北地的菜色分量大,沒有過於講究精緻,而是更追求食材本身的味道。
這讓姜玉珠有一種歸家之感,出來許久,她更想念在京城裡肆意的日子。
「表嫂,雪天路不好走,還要一個多時辰,你不如先休息會兒?」
沈芷蘭把坐凳加寬,從坐凳下方的隔板取出被褥。
姜玉珠猶豫了下,最終搖搖頭道:「初到北地精神興奮,睡不著。」
到達邊城見不到二哥姜懷慶,姜玉珠吩咐紅錦道:「紅鯉,你鋪開帶來的信紙,你家夫人要寫家書。」
紅錦聽到自家夫人將名字叫錯,沉默地沒有反駁。
沈芷蘭聽出來了,她以為紅錦和紅鯉互換了名字,沒有問出口。
姜玉珠垂頭認真寫著家書,信中報喜不報憂,把沿途遭遇的劫難全數略去,只說在各地的見聞。
對於姜懷慶失蹤,姜玉珠隻字未提,不僅如此,她還細緻地描繪兄妹重逢的細節,以此來應對憂心的家人。
寫好書信後,姜玉珠放入信封中,悵然地嘆口氣道:「表妹,你已經見過戰事了?」
在馬車中無事可做,姜玉珠打開醫藥箱,整理醫藥箱內的工具和藥材,又吩咐身邊的幾個丫鬟記好,以便更迅速的補給。
「見過。」
來到北地後,沈芷蘭很少與人傾訴,說話的速度緩慢至極,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道,「我第一次見到殘肢,嚇得月余沒有睡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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