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綰嫌棄地將他丟到一邊，眼神透著濃濃的厭惡。
「就你這膽子，還敢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玻璃在被她砸碎的時候，碎片剛好扎進了操作台，整個系統都已經報廢了，看那男人嚇得魂不守舍，直打哆嗦的樣子，江綰綰就覺得這人靠不住，於是開始在周圍找路。
她隨手拿起一本研究報告，上面顯示的就是剛才夢境中她的腦電波變化，再往後一頁，就是滿滿當當的字。
上面的字讓江綰綰忍不住一笑，眉眼冷淡地看向男人，舉起手中的資料道：
「你是想把我變成她嗎？」
「你喜歡她？」
男人的目的無非就是要讓她在夢中永遠醒不來，然後把聞溪的記憶，強行植入她的腦里。
經過不斷的煉化調整，最終屬於她的那部分記憶就會被徹底清除，留下的只有聞溪的。
她會變成新的「聞溪」。
除了暗戀喜歡這個理由，江綰綰實在想不出什麼其他的了，可能是愛而不得，最後偏執成狂，不然正常人誰會想出這種變態的計劃。
看著旁邊一沓厚厚的資料，江綰綰眼神冷下來。
這些年，他到底用多少人做了這個實驗？！
又有多少人為此喪命？！
後面似乎發出什麼動靜，江綰綰懶得去管，繼續翻著手裡的資料。
還有一本，記錄了她這些年大大小小的事情，就連她什麼時候來大姨媽，什麼時候拉肚子都有，事無巨細，有些事情江綰綰都不記得是不是真的做過了。
資料中夾雜著照片，看到那幾張她穿著XI的制服訓練的照片，她也只是冷笑著掃了一眼。
意料之中的事情，沒什麼好奇怪的。
所有資料的最後一頁，都蓋著一個黑色的印章。
中間的符號很複雜，江綰綰拿遠了一些，只覺得樣式有些熟悉，看著像華國的符，具體象徵著什麼，她不清楚。
江綰綰環顧了一下周圍，牆面上，儀器上，都沒有發現這種符號。
唯獨在紙上出現了。
江綰綰隨手撕下一頁疊起來收進口袋裡。
如果她有機會出去的話，她要去問問師父。
身後傳來一聲巨響，江綰綰懶懶地看過去，男人已經移動到了其他位置，隨著機關的啟動，他直接消失在了江綰綰眼前。
要電子程序卡頓了一般，他的身影模糊的閃過幾下後憑空消失了。
不只是他，方才倒在地上斷氣了的研究員，也都一同消失了。
江綰綰目光淡淡，集中注意力之時，四周的空間開始扭曲，伴隨著鏡面破碎的聲音。
一切回歸如常。
她又回到了一開始的房間。
讓她按下按鈕的小孩兒倒在地上，手裡還抓著一個破布娃娃。
金黃色的捲髮，無神的眼神直勾勾地望著你，明明嘴角掛著討人喜歡的淺笑，卻平白增添了幾分詭異。
江綰綰走過去，用腳踢了踢小男孩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