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出神,似乎不是很明白這話得意思。
「你在想什麼?」景霖白疑惑。
「我是在想,如果他們願意和解的話怎麼辦?」付之南在想,如果和解的話那豈不是被欺負了。
這個結果不是很能接受。
「為什麼會這樣問?」景霖白剛想解釋,可是已經綠燈,只能先發動車子,「如果和解的話那也行啊。」
付之南:「為什麼!」
律師不應該伸張正義嗎?為什麼要放過那群人,這件事本就是那群人的錯,為什麼要和解。
「南南,世界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如果那些人不願意賠錢的話我肯定會打官司,但是現在他們想賠款。」景霖白看一眼南南,還是一臉疑惑。
「南南,對於那些人來說。一筆賠償款比正義來的要實在。出事的每個人都是家裡的頂樑柱,他們去世之後,家裡天塌了,你有想過這個問題嗎?」景霖白看過很多很多苦,所以明白這些人最需要的是什麼。
那些人本來也是因為煤礦方不肯賠償才會想打官司,景霖白當初也是因為這樣才會幫他們打官司。
至始至終景霖白的第一目的就是多要賠償款,讓那些人以後日子不要過得太艱難。
「emmmm?」付之南沉吟。
「南南,不是所有人都能想我們想的那樣,正義存在的方式有很多,對他們來說,正義就是那一筆巨款。」
景霖白看的太多的苦難,也知道他們的訴求是什麼。道歉賠款,僅此而已,然後活著的人繼續努力活著。
人死不能復生,那些活著的人也重要。
付之南咬著下唇,思考這一席話的意思。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或許景霖白是對的。
「是吧。」付之南沒有多問,撓撓頭。這個觀點對他來說是衝擊,畢竟從小他對善惡的觀點是父親。
或許景霖白是對的。付之南能贊同,是想到從前小時候,身無分文帶著一個蠢貨媽媽的時候,那個時候正義確實比不上一千塊。
付之南:「那你去處理吧,如果和解的話那你是不是就不會被暗殺?」
「嗯,他們那邊的訴求就是要繼續經營這個煤礦,而那些家屬的意思就是要賠償款和公開道歉兩樣。兩者不衝突的話,可以談妥。」景霖白其實也覺得和解是最好的結果。
當然,賠償款會儘量爭取。
「這樣的話......」付之南突然想到現在還酸軟的腰。草,如果是這樣,那我這些天挨的日豈不是白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