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上午離開前就隱約覺得劉寸哪裡有點不太對,具體又說不上來,眼下見他不在,就問了一嘴。
趙呈趕忙開口道:「啊我表叔他中午說……」
他話沒說完,就發現身前的司予像是看到了什麼,突然停下了腳步,隨後其他人也猛地站定了。
他於是也跟著停下來,抬眼看去。
隨後整個人都像被一道驚雷當頭劈下般,僵在了原地。
病毒世界裡冰冷而微弱的陽光兜頭照了下來,好像過了一個世紀,又好像只過了幾秒鐘,幾乎完全凝滯了的空氣中,才響起了趙呈的一聲尾音顫抖的:「……表叔?」
第11章 法官
一個半小時前。
劇院二樓里一片空蕩,只有牆上鐘錶的指針還在滴答滴答地走著。劉寸獨自縮在207房間的床上,用力摩挲著手裡的東西,心裡既有些忐忑不安,又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暗喜。
他手裡攥著的,是一張身份牌。
身份牌上身份那一欄寫著的卻並不是他最開始拿到的「女人」,而是原本屬於趙呈的身份,「法槌」。
劉寸摩挲了一會兒手裡的身份牌,鴕鳥似的把頭埋進被子裡,再次悄悄看了一眼身份牌上的字,心花怒放地想:「這下穩了。」
今天上午陳偲偲向眾人講述她昨晚ooc的經歷時,劉寸在一旁聽著,被嚇了個夠嗆。
他突然想起剛進入世界時,秦奪和司予專門說過,「女人」和「繩子」,是最容易ooc的兩張牌。
眼下其中之一的「繩子」已經ooc了,足以證明那兩人說的話的可信度,那麼誰知道下一個被鬼找上門的會不會是拿到「女人」的他?!
更何況為了模仿女人,所有人怪異的眼神和話語他也受夠了。
尤其是那個姓秦的,總是屢屢給他難堪。
他得想辦法,得想辦法換張身份牌。
只可惜姓秦的和那個叫司予的小白臉看上去都不太好惹,因此他也不敢把偷身份牌的主意打到他們倆身上。
除了他們倆之外,最容易拿到的身份牌應該就是那兩個小娘們兒的。
但張書倩不行,因為張書倩是「文件夾」,要偷她的身份牌還不能讓自己ooc,就得連著她手裡那些證據也一起偷過來,風險太大了。
陳偲偲也不行,她現在拿著的是司予之前拿的那張「綠燈」牌,聽司予那個小白臉的意思,拿到「綠燈」的人就得對別人言聽計從,那萬一他被發現了,其他人要求他把身份牌還回去,他還是得乖乖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