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一片被堵在喉嚨中的哀嚎聲里,她像是終於累了,間連不斷的拳腳也慢慢停了下來。
窗外雨聲漸響,雨水砸在灰舊不堪的窗戶上,沒開燈的教室里一片昏暗。
宋桑的指關節已經被砸破出血,她垂著手站在那,眼裡的癲狂還未褪去。
她看向地上那一張張或痛苦求饒、或驚懼萬分的臉,最後撿起地上的刀,貼著顧商允那張白皙的臉蛋,狠狠插/進了他身後的牆壁。
刀刃劃開那張精緻俊美的臉,留下一道猙獰醜陋的傷痕。
宋桑看著校服和牆壁上一片又一片的血跡,神經質地低下頭去,肩膀聳動,止不住地笑了起來。
笑到最後,她猛地抬起眼,眼珠子一錯不錯地盯著面前一群狼狽至極的人,咬著牙,輕輕地說:「我真恨不得把你們一個個全殺了,割開喉嚨,剁爛腦袋……
「只可惜,這不是宋小棠那個廢物真正想要的。」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她踩著倒了一地的人,一步步走出教室,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教室門沒有關嚴,一直在往裡面颼颼灌著冷風。不知過了多久,一片寂靜中,眾人聽到司予率先開口道:「麻煩各位幫忙搭把手,把這群NPC拖去樓下的空教室里吧。」
張智行驚魂未定,回過頭不確定地問司予:「這、這就結束了……?」
「嗯,」司予應道,「結束了。」
隨著他這句話落地,先前好似凝固了一般的空氣里,終於接二連三地響起了抽冷氣的聲音。
張智行緩過勁來,這才不理解地問:「那大佬你、你為什麼要讓我們把這堆人……搬到樓下空教室里去啊?」
「因為我們還要給宋小棠籌備生日會。」司予走上講台,拔/出那把插/進牆裡的窄刀,慢條斯理地拭去了其上的血跡。
他抬頭看了一眼宋桑離去的方向,耐心地解釋道:「我想不論宋小棠還是宋桑,都不會再想見到這群人了吧。」
眾人前前後後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把這一個班捆好的「粽子」搬去了樓下的空教室,隨後把門一鎖,隔絕了那一室「嗚嗚嗚」的叫喊。
這是個體力活,張智行長喘了口氣,往走廊的地上一癱,問一旁的司予:「大佬,你穿進來前究竟是做什麼的啊?怎麼感覺你綁起人來那麼熟練呢?」
「是嗎?」司予笑著看了秦奪一眼,說,「我都是跟他學的。」
張智行信以為真,肅然起敬地轉頭看向秦奪:「原來如此,你們說的那個什麼病毒協會還教怎麼捆人呢!」
「不,」秦奪神色淡淡地否認道,「是以前當綁匪的時候練的。」
張智行:「……」
有一說一,他發自內心地覺得秦大佬這話是在說真的,並沒有在跟他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