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個枯黑看守已經死了,但還不確定會不會新的NPC補上這個位置。今晚大家都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也許很多問題明天就都會得到答案了。」
見他終於說完了,秦奪冷淡地抬起眼,目光從幾人臉上一一划過,像是一種無聲的催促。任澤序好歹和他共事了幾年,當即被一種莫名的直覺擊中,扯了扯賀尋杉和夏瑤的袖子:「行,那我們就先走了。」
司予從床沿上起身:「那我也……」
「你留下。」秦奪雙眼微眯,語氣沒有任何餘地,「我剛剛不是說了麼,你在這兒睡。」
司予:「。」
他有點無奈地和秦奪對視了幾秒,還沒開口,就聽到「砰」地一聲,任澤序三人已經飛快地溜了,走之前甚至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去,司予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們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個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呢。」
他說著看向秦奪,眼裡閃爍著促狹的光:「現在別人都走了……秦先生把我單獨留下來,是準備怎麼嚴刑拷打呢?」
誰知秦奪卻什麼也沒做,只低聲道:「你睡覺吧。」
「……嗯?」司予沒料到他居然真的只是讓自己在這兒「睡覺」,不由失笑,「你把我留下來,就只是為了讓我在這兒睡覺?」
「不是你自己說的麼,睡一覺就好了。」秦奪話音裡帶著些微的嘲意,「我看看你睡一覺起來,能『好』多少。」
司予:「……」
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今天算是知道了。
「我可以回我自己房間睡的。」他試圖和秦奪講道理,「反正我現在拿的是『手/槍』牌,住的和這裡一樣,都是看守房間。」
「不用麻煩。」秦奪雙手抱胸,往牆邊一倚,「你這個點回夏瑤房間,萬一被別的看守看到,會節外生枝。」
「我……」
「行了,別扯別的了,睡吧。」秦奪走到桌邊拉開椅子坐下,「放心,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司予有些啼笑皆非:「我霸占了你的床,那你睡哪?」
「這個不用你操心。」
這張床上的枕頭和被子都沾染了秦奪的氣息,故而也帶上了明顯的私人意味。司予看著他這副一本正經的模樣,不知想到了什麼,狹長的眼尾忽然向下一勾,拍了拍床單:「你要不要跟我擠擠?」
秦奪很明顯地頓了一下,才說:「不用。」
司予眼裡的笑意更深了些,語氣微微上挑:「大家都是男的,你緊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