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便聽他繼續道:「我覺得季言桉那裡應該沒有解藥。」
秦奪轉過頭:「什麼意思?」
「季言桉弄出這種藥來,目的就是為了挾制我們。這藥相當於一個保命符,他沒理由會把解藥也一起研製出來。」
雲梧這麼一說,秦奪也瞬間反應了過來。
這話說得確實很有道理,季言桉手裡……可能真的沒有解藥。
至於試劑的原配方,他就更不可能告訴他們了。
「不過現在也並非一點辦法也沒有。」雲梧抬起手,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採樣管,「我剛才采了一管季言桉的血,之前司予離開前我收集過他的血液樣本,只要把他們倆的血液樣本拿去對比分析,研製出解藥應該只是時間問題。」
秦奪仰起頭抵在身後的牆面上,疲憊地捏了捏鼻樑,思考片刻後,說:「或許還有一種方法。」
「什麼?」
「你之前說,季言桉和『病原體』曾經是合作關係,後來兩個人反目為仇。我在想,他們倆都不是那種會把利益與別人共享的人,背後多半存在利用和算計。說不定這種所謂『同生共死』的藥,季言桉也曾經試圖給『病原體』用過。」
「有道理。」雲梧點頭道,「沈淮珏是最早跟在『病原體』身邊的一批宿者,多半會知道什麼內情,我想辦法聯繫他問問。」
說話間,他包里的個人通訊器響了起來。雲梧接通通訊,是之前他派出的部分外勤部成員已經完成任務,回到了協會。
雲梧簡要下達了幾個指令,讓他們先去技術部領取武器,做好協會可能會被圍攻的準備,隨後掛斷通訊,轉頭對秦奪說:「趁現在還有一點時間,我先去仲微那邊看一眼,確認Zero試劑的研發進度,這是現在的當頭要務,必須爭分奪秒。外勤部的成員有一半以上已經歸隊,要是之後協會出什麼緊急狀況,就先交給你和欲燃了。」
他說著,向審訊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另外,季言桉的事我不建議你再繼續插手,他明擺著是想故意刺激你,不如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吧,反正地下三層多的是不讓他疼又折磨人的法子。」
秦奪沉默片刻,卻搖了搖頭:「這人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很懂得怎麼影響別人的精神和情緒,交給其他人處理我不放心,還是我自己去吧。我會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被他的話左右,你放心。」
雲梧欲言又止地看著他,最終輕嘆了口氣:「也行,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