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棄霜捏了捏手腕:「沒死。」
呂時怡鬆了一口氣,可又不知道手腳往哪裡放。
祝棄霜淡淡說道:「這就是LOVEHEAT的道理。」
呂時怡以為自己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什麼?」
「如果你想活下去。」祝棄霜指了指地上的趙孟寒:「不用去反駁他的話,只需要比他強就可以了,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法律,也不是每個人都會幫你。」
呂時怡怔愣了一下,低頭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祝棄霜走到趙孟寒身邊蹲下來,在男人驚恐的眼神下,用一根手指抵住了趙孟寒的喉結。
男人的喉結在祝棄霜手下滾動,然後在某個瞬間停止了動作。
祝棄霜用手導出一點微薄的神力,封住了趙孟寒的聲帶。
祝棄霜說道:「你把他搬回去吧,他這樣應該能安分幾天,你和呂淮書說,他是我打的。」
「是。」呂時怡現在就是祝棄霜讓她把趙孟寒殺了,她都會真的去。
祝棄霜看著她艱難拖動著趙孟寒的身體,平靜地望著天,幾不可聞地說道:「投票結束後,還有一段宣判時間,那段時間有沒有伴侶已經不會影響結果了。」
「謝謝。」呂時怡抖了一下,小聲地說道。
最後的幾天幾乎沒什麼事,飛快地就過去了。
祝宿於自己去上班,也不要求他做任何事,祝棄霜像個無所事事晃蕩的廢人,每天拿著祝宿於給的奇趣幣喝茶吃點心。
從第一次進入LOVEHEAT到現在,也不過短短的一個月,但他似乎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放鬆下來,好好地坐著什麼都不干、什麼都不想。
他似乎還應該謝謝祝宿於才對。
不知道君雅凜這幾天過得怎麼樣,至少他過得還算愜意。
祝棄霜抿了一口茶,看向窗外,祝宿於用指節敲了敲他面前的玻璃,露出一個傻裡傻氣的笑容。
祝棄霜垂下眼睫,目光柔和地看著他的臉,明明和宿於是一個人,看上去卻又如此的不同。
祝宿於在窗上用手指畫了一個心,又畫了一支箭穿過去。
祝棄霜放下茶,無聲地說:好土。
祝宿於後面不存在的尾巴肉眼可見地耷拉下來,他跑了幾步,進店坐到了祝棄霜身邊。
祝宿於望著他面前的草莓蛋糕:「怎麼不吃?」
「給你吃的。」祝棄霜喝了一口茶:「我不愛吃甜的。」
「可是我想喝茶。」祝宿於故意撒嬌道。
「那就再叫一杯。」祝棄霜懶散地說道:「反正是你打工賺的錢。」
「不。」祝宿於湊近他,聲音低下來:「讓我嘗嘗吧。」
祝宿於的舌頭撬開他的唇齒,真的嘗到了一點又香又澀的茶味,祝棄霜受不了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毫無羞恥之心的動作,無奈地別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