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兩處傷全都裂開了,溫情花了一個小時才將其重新縫合上。
看著閉目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她心緒複雜。
五年前是她奄奄一息的躺著,獨自等待死亡的降臨。
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五年後竟然換成了他。
有時她覺得這男人挺賤的。
坐擁千億身家,什么女人得不到?非得將一條命搭在她身上。
當年的她,他可是不屑一顧,連正眼都不瞧的。
但凡他有點骨氣,又何至於落到這副田地?
盛晚踱步走進病房,目光掃向床上的男人,開口道:
「老大,我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但這姓周的絕對算一個,他可真是塊硬骨頭啊。」
那麼重的傷,換做普通人早就歇菜了。
他居然能強撐著從海城趕來倫敦。
更牛逼的是,竟然不藉助任何輔助工具,從莊園的停車場走到了主屋客廳。
這期間他所承受的痛苦,無法想像。
難怪恨他入骨的老大都會對他心軟的。
這種男人,真是又可恨又可憐。
「我很好奇,他少了一顆腎會不會影響到那方面的功能?」
溫情偏頭睨了她一眼,輕飄飄地道:「你給他安排個女人試試不就知道了。」
額……
盛晚訕訕一笑,轉移話題道:「他黑白兩道通吃,人脈廣闊,想要找到合適的腎源補上,應該不難。」
補腎?
溫情蹙了蹙眉。
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會允許別人的器官植入自己體內麼?
不管願不願意,這個提議倒是可以跟他說一下。
少了一個腎的人,容易體虛,他還有大半輩子,確實不能就這麼廢了。
「回頭我跟他提提。」
說完,她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又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去給亞瑟薇動手術,你留下來看著他吧,
記住,等他醒後限制他所有行動,連坐起來都不行,好不容易縫合上的傷口,我不希望再裂開一次。」
盛晚比了個OK的手勢。
溫情剛從病房出來,迎面撞上過來尋她的管家。
「出什麼事了?」
管家頷首道:「東家,莊園外有個自稱姓風的先生拜訪,說想見亞瑟小姐。」
溫情的腳步猛地一頓。
姓風的先生?
風冷冽?
他怎麼找到這裡的?
那天她回來時,明明易了幾次容,甩掉了所有的尾巴。
按道理說,風冷冽沒那麼快找來這裡。
心思微轉,她回頭朝病房內看了一眼,隱隱明白了什麼。
如果風冷冽派人監視周顧的行蹤,不就能通過他來鎖定這座莊園的位置了麼?
百密一疏。
真是百密一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