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樓道內,陣陣嗆人的霉味蔓延開來。
溫情下意識蹙了蹙眉。
難怪芸芸會咳成肺炎的,就這環境,她能保住一條命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安排個人將周圍的環境拍下來。」
周顧聽罷,下意識揚了揚眉。
他自然知道她想做什麼。
打擊小夥伴的事,他最樂意配合了。
五年前他被虐時,蘇湛那狗東西可一直冷眼旁觀著呢。
如今風水輪流轉,他自然要盡到做兄弟的義務,讓他好好了解一下他的女人被困在怎樣的絕境中。
「明白。」
應了妻子一聲後,他又偏頭囑咐了身後的保鏢幾句。
保鏢回了聲『是』,掏出手機舉起手電筒開始拍攝起來。
「芸芸在哪個位置?」溫情偏頭問。
周顧從西褲口袋掏出一張手巾捂在她口鼻上,然後轉眸望向旁邊的阿坤。
阿坤迅速搗鼓手裡的平板,頷首道:
「在三樓東側最裡面的一個房間裡,只能走樓梯了。」
說完,他率先朝樓梯口而去。
周顧摟著溫情緊隨其後。
在外樓道口站著還好,越到裡面越陰森。
溫情的眼眶又紅了,哽咽著說道:「芸芸最怕黑了,她這段時間是怎麼熬過來的啊?」
周顧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只能輕拍著她後背,無聲安慰。
事已至此,他還能勸什麼呢?
早在五年前他就給了蘇湛那傢伙忠告。
可他倒好,不但不引以為戒,還將人困在島嶼整整五年,讓她不清不白的跟著他。
後來溫情將人救出來,他就應該第一時間去收拾家裡的毒婦。
結果一拖再拖,又造成了蘇芸墜海的慘事。
最後蘇芸歷經九死一生保住一條命,結果又被逼到藏在危樓里保命。
有時他甚至懷疑蘇湛所謂的愛,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或許他對蘇芸的感情只是求而不得的執念,單純想著占有,根本就無關男女之情。
一個男人,真正看清自己的心後,會不惜與全世界為敵,也要護住心愛的女人。
他是這樣。
風冷冽也是這樣。
可蘇湛……
溫情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麼,忍不住譏諷道:「他沒有心。」
「……」
上到三樓。
寂靜的空間裡傳來陣陣咳嗽聲。
幾人下意識加快了腳步。
走到迴廊盡頭,阿坤試著將生鏽的房門推開。
屋子裡黑漆漆的,散發著一股陰冷潮濕的霉味。
身後的保鏢本想將手電的光打進去,結果被溫情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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