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萱瞪大了眼睛看向她:「我又不知情……」
「別自欺欺人了,你是不是完全無辜,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宋冥湊上前去,倏然拔高聲調:「你敢說,你從來沒有縱容過房仁延的惡行嗎?」
徐萱咬了咬牙:「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
宋冥等的就是這一句:「猜測?那我來說說你實際上都做了些什麼吧?從對證據隱瞞不報的那一刻起,你已經構成了隱匿罪證的行為,現在甚至還要妨礙警方依法辦案。」
頓時,徐萱臉色灰敗。
齊昭海適時地掏出手銬,在她面前晃了幾下:「房太太,要跟我們走一趟嗎?」
「不,不了……」
徐萱嚇得連連擺手,方才勢不可擋的氣勢剎那間灰飛煙滅:「我先回家去了,我的揚揚還在家裡等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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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警局後,齊昭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堵住宋冥。
「解釋一下,你跟徐萱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齊昭海不知從哪兒折了根樹枝,當筆轉著玩,瞥來的目光帶著點銳不可當的鋒利感,一寸寸往人骨縫裡侵占:
「她也摻合進這個案子裡了?」
「說摻合,倒也不怎麼算。」宋冥端著杯黑咖啡:「那些話是真的,只是我誇大其詞了。既然叫不醒一個永遠裝睡的人,倒不如稍微嚇唬一下更有效率。」
齊昭海挑起眉:「什麼意思?」
他看見宋冥擰開杯蓋,面不改色地抿了一口黑咖啡。
「我說過,徐萱對房仁延在外的醜事不可能毫不知情,只是低估了事情的嚴重性。」宋冥道:「徐萱很可能以為,房仁延僅僅是出軌或者嫖/娼,因此她默許了這種行為,沒有阻止。」
齊昭海:「為什麼?這明明是對婚姻的不忠。」
聞言,宋冥緩緩挑起眼尾,似笑非笑地瞟向他,仿佛看見了一件頗有意思的事情。
「怎麼?我說得不對?」齊昭海被她長時間地注視著,只覺得耳根熱得快要燒起來。他雙手揣在衝鋒衣的兜里,眼神卻有些無法安放地四處亂瞟。活像一隻在敵人的誘惑前,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小狼。
「我只是想不到,齊隊長居然也有這麼天真的時候。」
宋冥輕笑出聲。
齊昭海的臉頓時黑如鍋底。
「這是一段地位不平等的婚姻,徐萱依附於房仁延。」宋冥不再賣關子:「從她為照顧這個家辭去工作開始,她就失去了經濟獨立的資本。我之前聽說,那套房產也是房仁延在婚前購買的,女方就算寫了名字也無法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