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主婦的身份,使徐萱陷入尷尬的境地。
宋冥將咖啡一飲而盡,繼續解釋:「因此,徐萱不敢離婚,不敢惹怒房仁延。她對房仁延在外的情況知之甚少,只要房仁延略施小計轉移財產,離她不僅淨身出戶,還會因為經濟狀況不好,連孩子都帶不走。更何況,徐萱是那麼愛她的孩子……」
在提到徐萱的孩子時,她眼底忽然掠過一絲微光。
似羨慕,似奢望,卻在閃爍之後迅速湮滅於黑暗,以至於齊昭海完全來不及琢磨。
他本想開口追問,怎料簡堯不巧回來了。
「符苗苗的事,我們基本上打聽清楚了。她真是個可憐的女孩。」儘管已經工作大半天,簡副隊的臉上半點沒有疲態,連每根頭髮絲翹起的弧度都一絲不苟:
「相信你們知道她的故事後,也會這麼想的。」
第8章 校園活屍8
符苗苗今年大三,是校內的貧困生。
她家境不好,生命力卻頑強得像枝野花,從山村貧瘠的石縫間破土而出,硬生生擠出一條進城的路。卻不曾想,那夢寐以求的城市,竟然會是她悲劇的開始。
「房仁延負責的,就是符苗苗這個班。」
簡堯的語氣很是憤慨痛惜:「那個美術班裡的女生不少。讓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傢伙去當班級輔導員,簡直就是把一群毫無自保之力的羊羔,往虎口去送。」
宋冥垂眸,翻了翻符苗苗的資料。
資料的右上角,貼著張證件照。這張照片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拍的,上面的女孩雖然被曬得膚色偏黑,笑容卻十分陽光燦爛。
天真而單純的,如今已被毀去的燦爛。
宋冥頃刻間失去了多看的興趣,一目十行地粗略瀏覽過後,她便將其放下了。相比之下,齊昭海看得更加專注認真,手邊甚至還放著一杯提神醒腦的黑咖啡。
但他顯然是個喝不慣苦的。
那咖啡液才剛沾到舌尖,齊昭海的眉頭就擰得跟打了死結一樣。也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他當時才會去買這玩意兒。
齊昭海「嘶」地倒抽了口冷氣,默默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擱,不肯再碰:「父母離異,出身貧寒,好幾次被親爹逼著輟學……符苗苗這經歷確實挺坎坷啊。這個經濟狀況,要考來雲程大學的美術系可不容易。成年後她可以半工半讀,在那之前呢?我看,她爸可不是一個願意給她出學費的。」
「我知道一個賺錢的辦法,可以不受年齡限制。」
網際網路衝浪一級選手樊甜恬請求出戰:「像符苗苗這種會畫畫的,想賺錢可以去網上接約稿。根據畫面的完成度以及耗時,價格在幾十到幾千不等。現在約稿的人不少,我追的那幾個作者都約過稿子當封面,如果畫手粉絲量多的話,價格還能再高出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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