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指向性不夠明晰,但好歹算是有了點信息。
得到信息,一切就好辦多了。
「走,去找一下債主。」齊昭海說:「問問他請的有龍字的要債公司,到底是哪一家,當年又都做了什麼缺德事。跟自己利益相關的,他肯定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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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李百豐和孫廣?」
債主悠然自得地躺在搖椅上,呷著茶水曬太陽:「警/察同志,這倆人誰呀?我沒印象。」
他雖然年過六十,已然算得上高齡,卻吃得腦滿腸肥。每一根白髮上,都能看見油潤的光澤。不過,這也難怪——
這債主平日裡,住的是帶西式庭院的奢麗別墅,開的是款式最經典的嶄新豪車,屋裡請了家政來收拾做飯。每逢周末假期,兒女還會帶著孫兒和滋補禮品,過來探望他。
好一幅兒孫繞膝,安享晚年清福的圖景。
他不胖誰胖?
一想到他的愜意閒適背後,犧牲破碎的是李家和孫家兩個家庭,齊昭海心中不禁油然而生一股不忿。
這債主也不知道是坑害了多少人,毀掉了多少個家庭的平靜,才用這些人辛辛苦苦掙的血汗錢,換來了這樣的奢侈的豪宅香車,和他安逸幸福的晚年生活。
齊昭海板著臉:「真不記得了嗎?」
債主面上茫然的神色始終如一,宋冥看著齊昭海搖搖頭:「沒撒謊。」
這輕描淡寫的一句不記得,卻更令人心頭沉重。
破產的陰翳和失去親人的痛苦,困擾了兩個家庭十餘年,甚至釀成了一樁血腥的滅門案。而始作俑者早已忘記自己禍害過的人,逍遙快活去了。
連記都不記得,何來懺悔?
齊昭海拿著李百豐和孫廣的照片,給債主辨認:「這是他們的照片,認得嗎?十幾年前,你還在法院起訴過他們違約,讓他們的公司破了產,還背上了天價債務。」
債主戴上老花鏡,微微後仰,皺著眉毛仔細瞅了半天,終於從那兩張照片上面,隱約尋覓到一些模糊不清的印象:「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原來你們問的是他們啊。」
認出他們的瞬間,債主臉上有微表情一閃而過——
很明顯的厭惡。
這兩張照片,是刺激他情緒的有效刺激源。褶皺更深的印堂,以及往上掀起的嘴唇,無不彰顯出債主對李百豐和孫廣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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