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峭的冬風掀起衣擺,穿過靈魂,她感覺自己身上的一部分,被風一起帶走了:「放心,我們不會遇上的。以前不會,之後也不會。」
既然繼父不想再見,那便如他所願。
正好,宋冥要探究母親的死亡之謎,也沒時間在陳年的情緒問題上糾纏不清。再也不見,對他們彼此都好。
宋冥翻開今天臨走前,從警局檔案室借來的檔案。
由於存在權限限制,她手頭現有的這份「四一九」特大連環劫殺案檔案,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可即便如此,它但也遠比網上那些小道消息,來得詳盡可靠。
怎想,越往後翻閱檔案,宋冥的眉頭就越皺越緊。
「怎麼會這樣?」她翻檔案的速度越來越快,紙頁摩擦聲幾乎連成一片,之後,卻突兀地頓住停止。捏在紙面邊角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在白紙上擠壓出不明顯的皺褶。
桌前檯燈微弱的光線,照耀著白紙上一個個印刷的方塊字。
每一字,都被視網膜一清二楚地映出。
清晰得可怕。
檔案上言簡意賅地記載到,宋冥當年因為身為當年劫殺案的親歷者,曾以目擊證人的身份,為警方提供過大量破案線索。
宋冥的手驀地一顫。
險些撕破這份珍貴的檔案。
一個提供過證詞的目擊證人,現如今,卻對那起改變了她人生的案件一無所知,敢問世間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嗎?
沒有。一定沒有。
她為什麼不記得?為什麼那段記憶與檔案記錄的內容全部不吻合?
莫非是記憶被篡改了?
長期接觸心理學的宋冥,下意識冒出這個念頭。
但,她同樣知道,通過催眠改變記憶,根本沒有影視劇里這麼容易。那是一個艱難的、漫長的、近乎不可能實現的過程,且受催眠者潛意識的作祟,這個進程隨時可能毀於一旦。
誰有這麼強的能力,改變她的記憶?
雖說宋冥不喜社交,但是這十多年的時光里,她因其他原因直接或間接接觸過的人,還是足夠拉出一個龐大繁複的關係網。
改去她記憶的那人,不僅可能躲藏於關係網錯綜的分叉里,還可能早已從她記憶中,抹除了存在的痕跡。
要找這個人,談何容易?
宋冥薄唇抿成細線,只覺眼前的迷霧逐漸濃重。
「四一九」劫殺案的真相,在層層濃霧的遮掩下,變得愈發撲朔迷離……
第60章 供品人頭26
另一邊, 齊昭海在飯局後叫住了簡堯,邀他到附近的酒吧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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