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是真咳,真的。
好端端一口茶水,光嗆進氣管里去了。
宋冥這麼聰明,怎麼可能聽不出話里的意思。她一定是故意的這麼說的,一定是。
這個學姐,壞得很。
已對桌上美食興致索然,宋冥也不勉強自己繼續。她扯了張面巾紙,輕輕拭去嘴角殘留的油漬:「這段時間我忍不住在想,為什麼養父要這麼針對我?既然母親不是我害死的,那他對母親的愛意再深,也不構成他對我產生恨意的條件。」
養父為什麼如此對她恨之入骨?
宋冥想不出緣由。
難不成,養父與「四一九」特大連環劫殺案,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聯繫?
後面這句猜想,宋冥並未說出口。然而,齊昭海不會微表情,卻仿佛能讀懂她心裡所想,讓宋冥不由得好奇,自己曾經是與齊昭海熟絡到何種程度?
「你的這個想法我也想過,所以我去找了當年經辦此案的刑警。當年,警方確實調查過你的養父,不過他的嫌疑被很快排除了,他沒有作案動機。」齊昭海不愧是專業的,調查起這些事情很快:「因為警方查到,你養父在你母親死亡的兩天前,剛軟磨硬泡地讓你母親答應他,要為他生一個跟他們兩人都有血緣關係的孩子。」
養父把延續血脈看得極重。但宋冥母親的死亡,讓這一切轉瞬化為泡影。
宋冥扯了下單邊唇角。
她似乎覺得這有點好笑,於是直接嗤笑出聲,譏刺的笑意冷得入骨:「所以,養父恨我,不僅僅是因為他有多愛我母親,更是我的存在,讓他失去了和我母親繁衍後代的機會?」
「不止,他可能還嫉妒你。」齊昭海補充:「替他未能出世的孩子感到嫉妒。」
他嫉妒得扭曲,嫉妒得發狂。
嫉妒另一個男人的女兒,能夠獨占妻子的母愛,他的孩子卻連出世的機會都沒有。
宋冥:「……」
無法理解並且覺得離譜。
養父對傳宗接代的執念,究竟是深到了何種地步,才會讓妒火燒掉理智,不惜耗費諸多時間心力,在宋冥記憶里毀掉那份,無法降臨到他孩子身上的母愛。
宋冥抿了抿唇,竟不知該怎樣評價這一行為。
千言萬語送到嘴邊,最終化作一句幽幽的陳述:「看得出來,養父真的很想讓我痛苦。」
而養父也成功了。
哪怕這份痛苦,宋冥並沒有承受的理由。
見有陰霾再度籠上宋冥眉宇,齊昭海暗自懊悔,不等他想出排遣情緒的法子補救,警務通手機上就有電話打了進來。
齊昭海只接起來聽了幾句,神情便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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