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安靜點。」齊隊長忍不住往辦公室門口一扭頭,搬出隊長的身份開玩笑:「再吵我,小心給你們穿小鞋啊,我打電話都快聽不見了。」
從這寥寥幾句話里,宋冥聽到了一個喧鬧而生動的世界。
一個離她極遙遠的世界。
「學姐,你在聽我說話嗎?」齊昭海豎起耳朵聽了半天,終於耐不住性子,開口道:「我今年也不回家,要是你除夕晚上有空,我能不能過去蹭頓飯啊?」
宋冥:「……我不會做飯。」
「沒事兒,我會做。只是嫌一個人吃年夜飯太寂寞,想找個人一起而已。」有她這一句話在,齊昭海立刻安排得妥妥噹噹:「到時候我自帶食材,借用一下你家廚房,高低給你整出來個四菜一湯。」
宋冥聽這番話聽沉默了。
自帶食材,包攬烹飪,這是哪門子蹭飯啊?
齊昭海分明是送上門來的田螺姑娘,而且是除夕年夜飯特供版的。
這種現實里的田螺姑娘,誰不願意迎接,誰的腦子怕不是有點問題。於是,宋冥毫無疑問地答應了:「我除夕沒有其他的安排,只是可能會在家找一些恢復記憶的方法。你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
「恢復記憶?」齊昭海精準抓取關鍵詞。
他察覺出宋冥的意圖。
「嗯,我之前在目睹銀行劫案的現場時,隱約想起了一部分記憶。」宋冥說:「所以我覺得這個方法是可行的,至少相對簡單,在去找專業的心理治療刺激海馬體,或者激活記憶細胞之前,我可以自己先嘗試一下。」
由於不存在什麼危害,這成為了宋冥近期的一個努力方向。
只是,能恢復到什麼程度,就很難說了。
齊昭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在跟宋冥打完電話後,他又走去角落裡,撥出了一個已經逐漸開始生疏的號碼:「喂,老哥。」
電話那頭的男聲很明顯地停頓了一下,為接到他的電話而感到詫異。過了兩秒,那個聲音才笑著說:「你小子,終於捨得肯跟我聯絡了?我還以為你這個沒良心的,要把我跟爸媽都一起忘了呢。」
「怎麼會呢。」齊昭海也笑道。
平心而論,他和他哥哥關係其實不錯。齊昭海平時老愛往袖子裡藏的那塊名表,就是他哥送給他的。
因為這塊表,象徵著他跟那個家庭之間微弱的聯繫。
齊昭海捨不得丟。
「老哥,有一件事想拜託你。」畢竟是親兄弟,齊昭海拜託起來毫無壓力:「我聽說,你們精英圈子是不是都精神壓力特別大啊,有沒有人認識那種很厲害的心理醫生,懂得怎麼幫人把被改動過的恢復回去?」
離譜的言論,把他哥聽得直皺眉頭:「我就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這些天幫你問問看。還有,你這是什麼錯誤認知。我們只是經商,平時最多搞一些樸實無華的商戰,又不是什麼高危職業,精神壓力就算大,也沒大到那個程度。不像你,天天在生死一線上蹦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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