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要走,程景秀又換了臉色,像是熟悉什麼變臉之數,話音也溫柔起來,「是某話說重了,不過是怕娘子受了縣主的欺負,或被旁人編排娘子是非,這才關心則亂。」
雲枝方才也正上頭,這會兒情緒漸冷,未來得及斟酌程景秀表情變換,便也承了程景秀的情,「程郎君有心了。」
「雲娘子也要長些教訓,過於自以為是卻沒有長遠眼光,盲目計較旁人一字一句,卻不先看自己到底有沒有將事做好。」
仿佛真的以為自己是雲枝長輩似的。
安執白將雲枝虛攬著,率先將程景秀之言反駁回去,「程郎君無事叫自己人反省三分的話術,真是令安某十分佩服。」
留在此處也是生厭,安執白草草行了一禮,將雲枝牽著走出門去。
今日不快,安執白疑惑那縣主怎的只衝著雲枝,「你從前同河陽縣主生了過節不成,她今日怎的如此口不擇言,將——」
安執白左右看後才低聲說道,「怎會將梁王一事擺在台面上說?」
雲枝也是叫她逼得急了,若是再不抬出官家將河陽縣主的氣勢壓制住,她不定還要說出什麼驚世駭俗之言。
「河陽縣主不得齊王寵愛,生母也並非是齊王妃,乃是外面的娘子所生,倒是梁王對她多有看護。」
安執白便問道,「外面的娘子?都已經生了孩子,納進府里給個名分不是很好,為何還弄成如今這般樣子?」
這其中具體事情雲枝並不知曉,「我只猜測罷了,那娘子的身份似乎不好,齊王頗為顧忌,從不許外人提起。也因此對河陽縣主並不喜愛,在府上多有苛責。」
第41章
外面的娘子, 縱然是秦樓楚館之中出來的,未必就真的如此不可言說。京城的里達官貴人對這種事見怪不怪,弄出個孩子又算得了什麼。
「你是說, 齊王不許外人提起這個『外面的娘子』?」
雲枝點了點頭, 「不僅僅是不許提起, 甚至因縣主問起生母之事, 齊王差點害了縣主性命, 還是梁王出手將人救下。想必也是那時, 縣主將對齊王的依賴之情轉移到了梁王身上。」
「依賴之情?」
雲枝是深宅中的娘子, 並未見識過人心邪惡,可他自接手船上的生意以來, 什麼髒污的事情不曾見過, 要他來看只依賴之情便能做到今天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地步, 他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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