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閃電在窗外劈閃,雲枝餘光之中卻見有寒光咋見, 黑衣人手起刀落便有人後仰去了地上。
她頭一次親眼目睹慘案, 嚇得渾身半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想要下榻尋個地方藏身, 卻只覺手軟腳軟。
雲枝只覺得嗓子發緊, 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渾身抖作篩糠一般。
又是一道閃電劈下,卻有人直接將房門踹了開來。那人在屋內掃視一番, 卻不見半個人影, 他索性進了屋內一一查看, 那床榻之上還堆著雲枝才蓋過的薄被。
他伸手到床榻之上探了探, 仍舊是溫熱的模樣。
他倒不著急了,渾身水濕, 有滴水從頭髮和衣服上流去地上,匯成小攤的印記。
燭火被重新點亮起來, 四周靜謐,竟半點聲音都聽不到。
雲枝心中卻擂鼓一般緊張, 今夜恐怕就要葬送此處。她眼角有淚滑落,心中念叨阿爺阿娘,只怕下輩子才能再盡孝了。
正雙手握拳祈禱,那櫃門炸然被人大敞開來。
雲枝驚愕非常,只嘆一句是到了窮途末路。
可卻意外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阿兄——」
竟是一臉堅冰模樣的獨孤及信。
雲枝顧不得他渾身雨水,便直直起身撲去他身上。
可這人卻從未有過的冷漠,雲枝正高興的又跳又笑,他手臂連抬起擁她入懷的動作都不曾有。
雲枝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她竟忘了,阿兄不是往日的阿兄,他鍾意別人去了。
二人動作皆有些僵持,直到雲枝漸漸將手臂從他脖頸收回,言語之間也不再有方才的熱絡。雲枝好似被人打了一個悶棍,委屈和不甘的情緒瀰漫上來,推開他便打算要從櫃中出去。
面前這人卻半分不肯退讓,索性將雲枝直接扛起到肩背之上,又將才解下來的雨披將雲枝圍個嚴嚴實實。
「你這是做什麼?」
雲枝起身要從他身上下來,卻被他牢牢鎖進了懷中。
他大跨步出了門去,洪四海正迎面過來。
「都解決掉,做乾淨些。」
他語氣冰冷,下令也不容有疑。
雲枝在他身上被顛的暈頭轉向,只堅持到出了門,被他直接抗到了馬上。雲枝正一聲驚呼,卻被他緊貼上來的大手堵住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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